疊舞帶著小素在五六名男丁保護下,離開陳府。到了外面,小素付給帶頭一小袋銀兩,主僕兩人謝過,乘著馬車匆匆離開閔縣,回到祥興城。
206質討無情人…1
正月十六一過,疊府正為他們的大小姐恢復青春動人容貌歡喜,一個早上卻像炸開鍋似地,疊舞要休夫地事兒,遭到父母一致強烈反對,就連同情她地哥嫂也一致不同意她鬧休夫。自古以來,只有夫休妻,哪有妻休夫的啊?
疊老爺早已拉下老臉,怒斥女兒:“舞兒,你要鬧什麼不好,休夫?虧你想得出來!這種給疊府蒙羞的事情,你給我打住頭,想都別想!”
疊夫人平日最寵女兒,此時也跟疊老爺統一陣盟,苦口婆心道:“舞兒呀,自古以來夫就是天,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怎想得出來?縱然陳月光錯,也不能休夫啊!”
嫂子亦勸小姑道:“舞兒,我們女人的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陳月光肯認錯,以後好好過日子便可,別鬧了啊。”
疊戈青著臉惱道:“舞兒,在疊府你是大小姐,但如今你身份已變,是陳府的少夫人,怎可作出如此逆舉?這事兒傳出去,你讓爹孃的臉面往哪擱放?你讓外人如何看待我們疊府?陳月光是你選的夫婿,千錯萬錯,已是錯。你要懲治他,哥哥可以幫你,但是休夫,你馬上消了此念。”
疊舞早已料到會遭反對,但卻沒想到家人地態度會如此強烈,就連平日護她的孃親和哥嫂,亦是口口聲聲地反對。
她一時難以接受,流淚道:“爹,孃親,哥哥,嫂子,舞兒絕非無理取鬧,更不是一時糊塗。陳月光當初娶我,本就帶有他不可告人地目的,他心中早已住有她人。他娶我,是看中疊府地財力,可以助他陳家把生意做起。他對我,根本沒有情意可言!
人家都說新婚燕好,可舞兒與他,卻從未感受過伉儷情深。成親一年,他便不顧舞兒反對,迎娶青樓女子為妾,那青樓女子,正是他從前心儀地女子。自從納妾,他何曾把舞兒放在眼裡?爹,孃親,你們可知他和那妾,如何辱罵舞兒?他罵舞兒是豬,又醜又笨。。。”
疊舞說到這裡,泣不成聲,疊老爺和夫人卻驚呆了,那個一表人才的女婿,竟然如此辱罵妻子?他們的舞兒,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疊戈捏緊拳頭,憤道:“那畜生,我非扒了他地皮不可!”
小素在旁紅著眼道:“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小姐所言句句是真,絕無半句虛言。老爺夫人,少爺少奶奶,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找姑爺當面對質。”
疊老爺氣得鬍子直髮顫,沉聲喚來兩名家僕:“你們二人,速去道州通知陳家,讓他們派人馬上過來。”
兩名家僕得令,立即乘了馬車前往道州。疊夫人摟過女兒垂淚道:“舞兒,你受委屈,孃親竟不知,是孃親不好,孃親沒能好好疼舞兒。”
疊戈不解道:“爹,你的意思是叫上陳家一同前往閩縣找陳月光?”
疊老爺一腔怒火無處發,他的愛女青春美麗,那陳月光是瞎了眼還是鬼迷心竅,竟然舍妻寵個青樓女。
“為父正有此意,戈兒,你先將後幾天地事情安排妥當,等陳家人一到,咱們就去閔縣。哼!竟敢如此待我女兒,我要他身敗名裂做不成縣丞!”
兩日後,陳家長兄陳月陽帶著一名僕人過來,因不知發生何事,疊府地兩名家僕亦不願多說,只說到了疊府一切清楚。陳月陽帶著僕從進了疊府,按著禮節拜見疊家人,將帶來的禮物呈送上去,看疊家人個個臉色難看,一個極像弟媳地女子眼睛紅腫,迷惑地問:“敢問親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月光有事?”
疊老爺鼻子哼哼,冷聲道:“你家弟弟確實有事,是天大的事。”
陳月陽一聽,不解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