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練完功後，常務副縣長趙本金遲疑一下對李縣長說：“縣長，前幾天市委組織部黃部長來了……是不是王書立的工作解決了？”

李縣長穿好外衣後道：“多用腦子！黃部長主要是來看新書記劉振天的！然後順便看看王書立！”

眾人見縣長和常務副縣長在談話，就知趣地散開了。

趙本金見周圍沒有人了，就開門見山道：“老李，聽說市裡派來的新什麼來頭嗎？”

李縣長揹著手走了幾步說：“不要問那麼多了！不管誰來都無所謂！我們只要幹好自己工作就行了！”

趙本金愣了一下道：“可是……按照道理來說，王書立調走……這個縣委書記應該你來接替呀！上面怎麼能搞突然襲擊，空降一個書記下來呢？”

李縣長拍了一下趙本金道：“老趙，這個決定權不在你我！看看再說吧！我想現在這個時候有人比我更著急！他王書立比我們急！”

趙本金考慮了一下說：“老李……不是說王書立要調到市裡了嗎？他為什麼著急？”

李縣長有點神秘道：“據說對於他的職務，市委爭議比較大！有可能給一個清閒點的局長給他！老趙呀，我們還是坐山觀虎鬥吧！”

…………

淶西縣屬於北方，生產很多水果。

正華村的果園裡有蘋果樹、桃樹、梨樹、山楂樹、栗子樹……反正是一個很大的果園，有5o多畝。現在正是蘋果成熟的時候！這讓從小偷瓜摸棗劉朕華很心動！

本來今天要去學校檢查考試卷……但劉朕華和李妍成績很好，就提前跑出了學校！現在學校換了劉朕華一個遠房堂哥當校長，他當然會批假。

劉朕華帶著李妍出了學校就壞笑道：“走！帶你去偷蘋果！”

李妍聽說劉朕華要去偷蘋果，就嚇了一跳說：“這樣不好吧？學校裡面不是說－－不準打架、不準偷瓜摸棗、不準下河洗澡、不準……”

劉朕華打斷道：“老師說……不準吃飯！那我們是不是就要餓死？”

李妍哼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劉朕華笑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我意思是－－老師說的話我們當然要聽！但是不能太死板了！不就是偷幾個蘋果嗎？哪個男生沒幹過這事？”

李妍無奈道：“還真是的！你們這些男生就是不聽話！！不過，偷……偷東西……也要等到晚上吧？大白天的怎麼行？”

劉朕華哈哈笑道：“你就跟我來吧！山人自有妙計！”

沒辦法，李妍只有半信半疑地跟在劉朕華後面，慢慢向正華村果園走去。

8o年代時，很多農村都有果園，當然這些果樹是集體的！私人和家庭可沒有權利種果樹！

果園面積這麼大，又是集體的……當然要有人看守。看守人員不會太多，但是狗多！因為在黑夜裡，狗眼比人眼好使！

基本上，大人一般不敢來偷水果……萬一抓到了會受到大隊批評，然後扣掉你一年半載工分，那可就杯具了！但是小孩子和小學生就有點百無禁忌了！因此這些果園看守，主要就是防護孩子們和學生們！

農村有個很奇怪的習俗－－偷瓜摸棗不算偷！你就是偷再多，果園擁有者只會生氣，不會把你當“小偷”！

但是偷別的不行！你就是去別人家裡拿一根針……都是大件事！都會背戴上“小偷”的高帽！

這個習慣和心理是怎麼形成的……誰也說不清楚，但事實就是這樣。

李妍跟著劉朕華走了一段路後問道：“朕華，我還是覺得大白天去偷蘋果太……”

對朕華笑道：“好吧，我就解釋一下吧！偷蘋果的主要是小孩和學生這兩大群體！現在快到中午了，天氣比較熱，大人一般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