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方式出現,旋律的內容是預言事件發生時的一些描述,少爺稱它們為預言的條件。”
巍恩驚道:“難怪那夜刺客還未出現前,蕭特就似乎已經察覺了什麼,原來她已經透過預言術猜到會發生變故。”
切尼搖頭道:“預言術雖然神奇,但也只能預知到未來的某些朦朧景象,並不能掌握到預言發生的確切時間和地點。少爺估計當時是發現預言的條件一一開始實現,才感覺到預言即將發生。”嘆了一口氣,切尼沉聲道:“可惜,她還是知道得太晚了。”
巍恩臉色黯然下來,切尼接著道:“咱們進入草原前,少爺要預測克倫威爾的皇家近衛軍,本不用耗費她太多的精神,但她堅持要接著預測你此行的結果,所以才大傷元氣,術後休息了那麼長的時間。”切尼掃了巍恩一眼:“同時預言多個事件,那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搞不好就會丟掉性命。”
巍恩聽完,心中湧起一股熱流,張嘴想說什麼,卻覺得嗓子裡堵著一團空氣,什麼也說不出來。
切尼抬頭看了看天空,陰沉的天空見不到一絲陽光,悵然道:“蕭特少爺十幾歲便出使鹿特丹,在巴斯克王廷舌戰諸臣,最終保住了兩國之間的和平,成為了大陸上最年輕的內閣大臣。那時候,她可是全國上下的天之驕子啊,走到哪裡迎接她的都是鮮花和掌聲,可如今……”切尼猛地低頭,凝視著巍恩,眼光中有了些兇狠:“為了你這麼個無名小子,她落到了這步田地,連生死都不知,我真不知道她這是為什麼!”
巍恩冷靜地回視著切尼:“蕭特為我受傷,我的心裡更難過。切尼,不要以為只有你重情誼,別人都是狼心狗肺。”
切尼的馬猛地一頓,他寬闊的方臉一陣抽搐,握著韁繩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他狠狠地瞪著巍恩,眼裡似乎要冒出火來。巍恩神色不變,淡淡的目光如湖水一般平靜。
二人的目光對峙著,忽然,前方正在趕車的文森特咳嗽了一聲:“你們兩個別忘了,那個刺客也許就在咱們的附近。”
切尼聞言,哼了一聲,一揚馬鞭,不再理會巍恩。巍恩聳了聳肩,策馬來到車廂旁邊,他的手伸進車窗,將車簾撩開了一條縫隙,往裡看了一眼:車廂裡,蕭特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巍恩心中一陣絞痛。
切尼騎馬來到文森特的旁邊,低聲道:“文森特,為什麼要帶著巍恩?”
文森特看了一眼切尼,沒有回答。切尼繼續道:“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他打又打不得,跑又跑不快,帶著他只會礙手礙腳……”
文森特打斷了他的話:“切尼,要想救蕭特,非巍恩不可。”
切尼一怔,思索片刻道:“難道,你想把他作為誘餌,把那個該死的刺客儘快引出來?也對,村子裡人多事雜,反倒不如山裡更清靜,這個主意不錯。”
文森特淡淡一笑:“切尼,如果是你,你會把自己的兄弟作為誘餌、置於危險之中嗎?”
切尼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你別問了,如果一切順利,你很快就知道了。”
切尼臉色一沉,不再發問。
三人一車繼續前行,簫府的馬車雖然舒適溫暖,但方方正正、又大又高,並不適合在山路上行走,所以他們行進的速度並不算快。到了第二天傍晚,他們駐留在一個山谷裡,文森特在車邊燃起篝火,準備過夜。
圍坐在篝火周圍,三個人均心事重重,默默的啃著自己的乾糧。過了一會兒,文森特開口問道:“蕭特今天吃東西了嗎?”
“沒有。”巍恩搖了搖頭,聲音裡滿是苦澀:“他今天就喝了點水。”
文森特嘆氣道:“這麼下去可麻煩,希望他能撐過這幾天。”
切尼沉聲道:“文森特,我們還要走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