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這招對我沒用。”
康子旭死死地咬著牙:“你初來乍到,如此作風不會得人心,康家若出了事,不但二皇子震怒,其他幾位皇子也會防備你,厭惡你——”
“我在乎?”晏璃打斷了他的話,“說點有用了吧,比如你下輩子打算當牛做馬,給那些遭你毒手的女子贖罪,還是想生生世世淪為畜生道,為永世不得為人?”
康子旭咬牙:“我是康家嫡長子,你敢如此羞辱我?”
“這是羞辱?”晏璃腳下倏地用力,踩得他心口劇痛,“這是你該得的報應,是對你的懲罰和詛咒!”
康子旭胸口本來就有傷,此時被她用力踩著,疼得他臉色發白:“我……我真是小看了你。”
“所以得到這樣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晏璃聲音森冷無情,“他們不是說康家嫡長子是從小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就你這樣的下流之輩,有資格做個繼承人?你母親白天差人去賠罪,你晚上就把本公主擄到這兒來,只為了滿足你那卑劣的、齷齪的、噁心的私慾,這是一個合格繼承人該有的行為?”
康子旭死到臨頭,依然嘴硬冷笑:“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這個女人今日就能要了你的狗命。”晏璃說著,猛地勒緊了布條,看他痛苦地張大嘴,拼命地呼吸,“這麼看不起女人,你不是從女人的肚子裡出來的?”
康子旭痛苦地伸手抓著布條,臉色再次漲成豬肝色。
晏璃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完全不擔心外面會有人進來。
直到窗外漸漸有了點黯淡的光亮。
東方魚肚白微現,康家府邸裡明顯忙碌起來,坐在屋子裡都能聽到外面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你的父親和母親應該已經起身了,你的三弟也回到了家裡。”晏璃語氣悠然而從容,“他們此時應該正在為迎接朝廷來的丞相和將軍大人做隆重準備,康子旭,今日就是你們康家的死期!”
康子旭被折磨得混沌迷糊,疲憊不堪,像是瀕死的魚一樣,努力張著嘴試圖尋求一點呼吸,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麼。
外面是天翻地覆還是風平浪靜,似乎都跟他無關。
短短一個時辰之內,他在晏璃手裡生生經歷了一次從雲端跌落地獄的感覺,甚至隨時接近鬼門關,養尊處優二十多年的康家嫡長子,把他這輩子都沒有遭受過的罪,一次承受承受了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