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前不聽後,聽好不聽壞。這一聽自己受到了‘呂官王’的賞識,頓時受寵若驚,反倒尷尬的笑不會笑,話不會說。
“八爺!”
白無常見狀頓了頓,繼續說道:“自從你我兄弟初當鬼差,到如今被‘呂官王’親手提拔這個陰帥的位置上,我們可是受‘呂官王’不少的重恩……”
“七爺這話不假!”
白無常借勁加勁,接著說道:“自打上次鬼判殿一事,‘呂官王’為了袒護我們,被陰天子降了一級,對外靠耳朵嘴聽事和兩條腿跑事,對內就得靠一雙手撐著和一雙眼瞧著,如今心雖強,力量也不濟了……而我們是什麼?我們就是‘呂官王’的手!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也要給‘呂官王’使喚!”
黑無常點頭說道:“若不是我上輩子做了缺德的事,怎麼會落到酆都來當鬼差,落得永世不得超生……當初我們初來乍到無依無靠時,好似唱戲沒胡琴鑼鼓幫襯,光仗著一口嗓子,受窮受氣的如何能唱的了主角?我們今天的好壞,還不是全指著‘呂官王’的這條線!”
“你心裡明白就成!”
“明白。”
白無常又補了一句道:“今兒有‘呂官王’為咱們兄弟撐腰,我們還怕什麼!”
“不怕!”
黑無常說道:“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誰都清楚,一栽就栽到家!不管怎樣,我們萬萬不能辜負了‘呂官王’!”
白無常點頭說道:“說遠了‘呂官王’是我們的恩人,說近了就是我們的老爺子,我們這就隨它幹了!”
“成!”
黑無常便點頭道:“我這就去起兵!”
“且慢!”
白無常把話一攔道:“最後叮囑你一句,不要生殺,押禁聽令!”
“好!”
黑無常說道:“我先去‘喚大地獄’接管‘卞城王’手下的陰兵,隨後直接收降‘背陰山’上的各殿鬼王,先押禁收獄,再聽號令!”
“……”
話說到這裡,一切來得太突然。黑白無常當下這一番對話,說的是沒頭沒尾,有所指又沒所指,離奇又感驚覺,更像是警語似的,聽得白世寶面色煞白,渾身直顫,心中驚呼道:“天!敢情它們這是要——造。反!”
汪。精衛心笑道:“來得正好,趁亂逃跑!”
就在這時,只見黑無常朝掌心吐了口水,祭起高紙馬來,翻身跨上馬背,用手一拽馬韁,抽馬狂奔,一溜煙便走了。
眼下,白無常朝眾陰兵看了看,叫了一聲道:“吃餅!”
一聲令下!
有陰兵端來百餘個竹筐和幾十壇大黑罐,白無常便隨同眾陰兵飽餐一頓,就地拔筐,抓吃起‘得勝餅’喝起‘紅薯湯’來。食足飯飽,半柱香的工夫,白無常開始列齊點兵,紛紛在‘哭喪棒’上貼了陰符紙,開拔上陣!
當下兵分二路,由白無常引一路往南,直搗‘鬼判殿’。那位‘貓喪臉’的陰兵另帶領一路,轉到往北行進,經取各陰帥駐地,控制其他陰帥陰兵!
臨行時,白無常遞給‘貓喪臉’一面‘龍行旗’,叫它掖在懷裡別戴,吩咐道:“你若是行途中遇到其他陰兵,先別急於動手,瞧著壓不住,便掏出鬼旗來,就說‘陰天子’有令,前來換防變陣,隨後見機行事!”
‘貓喪臉’陰兵接過鬼旗,點頭稱是。隨後一聲令下,眾陰兵呼喇喇如同潮水般地湧進酆都城北……
白世寶見狀,急聲說道:“這下不妙,鬼城怕是要變天啊!”
“不礙事!”
汪。精衛悄聲回道:“它們這是‘一小點鹽粒去衝一大盆白水’鹹淡差不了多少!……我們甭管它們,正好趁亂逃出去還陽!”
白世寶皺了皺眉頭,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