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絕對不允許出現在嶺南水軍大營裡,將士們只要奮勇拼殺了,那麼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那就是我這個主帥的失職,所以,我不想說大道理,我只想給他們要一個保障,不至於讓他們在戰後背黑鍋、到時候欲哭無淚。“站在雲燁下首的水軍將士齊齊的跪倒在地,一聲不吭。雲燁的一番話說得李績有點臉紅,他自己一向的作風就是找別人背黑鍋,自己坐享其成,危難的時候連女婿都不放過,做過山賊的人這種劣根性一輩子都改不掉。
在沒有來到唐朝之前,雲燁對與智將一向充滿了崇敬之情,但是自從在這個大時代裡混的時間久了,才發現,怪不得所有的開國皇**會對智將沒有多少好感,除了他們自身的威脅之外,他們猥瑣的人格也佔了很大的一條,因為比其他將領都聰明,所以想的也多,一件簡簡單單的把事情都要辦成一個複雜的事件,似乎不這樣,不足以表現自己智慧,豈不知,他們越是聰明就越是討厭,遮遮掩掩的把自己藏得深深地,不知道到底要幹什麼,這樣的心腹大患不提防,還提方防誰?
李靖如此,李績同樣如此,將來還要加上一個侯君集,都是一副皮裡陽秋的模樣,做事情總是少了一份正大光明的意味。
程咬金才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當著李二的面做的,搶功,奪利,胡說八道這些事情沒少做,偏偏皇帝對他的信任從來都沒有減少過,哪怕很多時候讓皇帝很難看,但是李二從來都沒有處罰過他,同樣的事情落在李靖頭上就會是滔天大禍。
牛進達咬著牙站出來說:“雲燁,你要的保證老夫給你,我這就進宮,向陛下立下文書,證明出兵遼東是我們慫恿你這樣做的,與你無關,與將士們無關。”老牛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程咬金也點點頭,拍拍桌子說:“也算老夫一個。”
雲燁坐在帥位上搖著頭說:“您二位的保證沒有半點用處,將來你們出事了,小子還要去撈人,更麻煩,再說我也不想讓兩位疼愛我的嬸嬸傷心,所以您二位,還是算了吧。”雲燁對老程老牛說完就把目光盯在李靖的身上緩緩的說:“軍方需要把死難者的遺骸迎回來,一振軍心和民意,我麾下一萬三千名將士就要出生入死,難道諸位連這點保障也不肯給我嗎?同為軍中袍澤,他們的死難和犧牲引不起你們一點的同情心?“李靖再三看了一遍地圖回頭對雲燁說:“老夫知道,只要給了你這個保證,你一定會把天捅個大窟窿,雖然現在老夫還不知道你怎麼在大軍合圍之下捅破天,但是你一定會這樣做的,你眼睛裡已經流露出狂熱的殺意,一個從未領過兵,上過陣的小子也不知你那些濃烈的殺意是從哪裡來的。“說完再低頭看看地圖,又看了沙盤一眼,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睛裡沒有絲毫表情的看著雲燁說:“好,老夫親臨殺鬥場無數,還是頭一回被一個小子逼到牆角,既然你有信心,老夫就下了賭注,這就起草奏摺,為你等開脫,萬事罪我一人即可。“李績咬咬牙,也跟著點點頭,李孝恭,李道宗,邱文忠等也跟著點頭,表示自己也會上奏摺,敦請皇帝陛下派出親軍取回那些戰死將士的遺骸。
雲燁從帥位上走了下來,對著這些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後說:“諸位是棋手,小子是那枚過河的卒子,這一去定當奮勇向前,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只要陛下的文書到了,嶺南水師下個月返回長安,交卸糧食之後,我就會揚帆東進,一刻都不會遷延。“李靖拍拍雲燁的肩膀說了一句:“好自為之。“就率先離開軍營,跨上馬絕塵而去,其餘的人見目的已經達到,也紛紛告辭,只有秦瓊,尉遲,程咬金,牛進達留了下來,再一次圍攏在沙盤前面準備為雲燁找出一條不需要奮力廝殺,就能達到目的的方法。
看著礙眼的人都走了,雲燁讓自己的部下全部退了出去,自己給四位老將一人倒了一杯茶,輕聲說:“小子早就看過了,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