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白虎們開心多久,那在太陽底下曬著的冰開始融化。不怎麼堅固的冰有了鬆動的跡象。原本就被翻過的泥土在水分浸濕後更沒有支撐力。
嘭地一聲。
那豆角架在小白虎們無聲的掌聲中倒在了地上。
郭梓安還有一些擔憂,好在小白虎們沒有半點被打擊,迅速振作,再次思考如何把豆角架立起來,連髒兮兮的爪子蹭了滿臉的泥土都沒有察覺。
郭梓安心中百感交集。他既覺得皮兒子們弄了這一身髒定然要他幫著收拾,又覺得兒子沒有被困難所打敗,身為父親的他與有榮焉。
郭梓安轉頭看向另一邊,那股與有榮焉瞬間消失,再次想煮一道名為藤條燜豬肉的名菜。
木屋也有一隊小白虎收拾。
木屋的地板上面的泥巴已經沒有了,但水多得想要把房子淹了一般,就連木屋裡面也都濕了。從郭梓安這個角度看過去,竟然能看到那滴水的窗簾。
牆壁的泥巴很容易清理,稍稍用水擦拭一下就可以。但幾個小傢伙顯然覺得無印風的木屋太過素雅乾淨,正拿著各種東西往牆壁上填塗。
一隻小白虎拿著炭筆,站在另一隻小白虎的肩膀上。小小的他此時有大大的能量,爪子握著炭筆。要當一個藝術家。
當時木屋用了特殊的木板,木漿凝固後會變成塗層保護木材。小白虎很難才能將炭筆的顏色塗上色。
另一隻小白虎將各種各樣的植物糊在牆壁上。牆壁上已經花花綠綠的一片,像個啥郭梓安是半點看不出來,極其能體現抽象藝術。
屋頂上還有一隻小白虎,正往屋頂上鋪著各種紋理的獸皮。敗家就不說了,那色彩搭配慘不忍睹,郭梓安這曾經的設計師看得想去做親子鑑定。
郭梓安實在看不下去了。
然而某隻本該擔負起清潔工作的大白虎卻是不見虎影。
郭梓安感應一番,發現白山均沒有偷懶,而是和剩餘的幾隻小傢伙在廚房打掃衛生。
郭梓安好受一些,卻又忍不住擔心廚房是不是也被這群小傢伙轟炸了一番。
打定主意,郭梓安悄悄過去瞧上一眼。
他特意用了空間異能,遮蔽自己的氣息,躲過那些小傢伙們,在廚房的窗外看一眼。
這一看可真是倒抽一口涼氣。
廚房哪還有廚房的樣子,比車禍現場還車禍。拍下這廚房的照片,郭梓安甚至能直接當戰後素材來使用。
牆壁焦黑、灶臺焦黑、地上竟然都有一大灘焦黑。郭梓安很有理由懷疑某隻小壞白虎放火燒過廚房。
白山均帶著小正正和小樹葉正收拾這一片狼藉。
小樹葉都快要哭了,糯糯的聲音裡都是擔憂和害怕,「怎麼辦,擦不掉。」
小樹葉的一雙小虎爪按在毛巾上,用力擦拭著。
「沒事。我們先把表面的黑色鏟掉,再將新的木頭貼上去,爹爹一定看不出差別。」小正正提出自己的想法。
小樹葉平常都聽小正正的,如今毫無頭緒,自然也無腦地聽從小正正的話,繼續埋頭苦幹。
為了方便幹活,白山均已經是人形姿態。他正用小木片刮著鍋裡的焦黑,眉頭緊皺,似乎遇上了麼麼大難題。
郭梓安眯眼看過去,發現自己穿越帶過來的鐵鍋鍋底已經完全黑了。這時代沒有鋼絲刷,也沒有油汙清潔劑,那種厚厚的焦底很難透過蠻力擦掉。更不說白山均不是個擅長做家務的人。
郭梓安本想解除空間屏障,進去幫忙,卻聽見小正正說,「爹,要不試試用醋泡一下?」
小樹葉也跟著說,「哥哥說得對。醋能把東西泡軟,說不定也能夠將油汙泡軟。」
白山均被提醒,也想到了麼麼,「梓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