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太好了,越王與我多有誤會,難以進言,有武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蕭禹道。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武安福道。
“何事?”
“當朝和越王千歲交情好的大臣很多,不知道蕭大人怎麼偏偏找上我呢?”武安福道。
“我不是說過嗎,上次大人在大興善寺的話深得我佛精髓,足見和佛祖有緣,因此我想大人不會不幫忙,何況大人你現在官運亨通,掌握大權,越王不會不給你這個面子的。”蕭禹道。
武安福總覺得蕭禹只為這事就和自己化敵為友有點簡單,不過他實在想不出其中還有什麼陰謀,便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一個時辰前還是不共戴天的對頭的大隋兩重臣,對望著點了點頭,達成了默契。
“既然你我已經有了約定,我想蕭大人跟蹤我的人可以撤掉了吧?”武安福道。
“那是自然。”蕭禹一笑。武安福不知怎的想起蕭禹帶上承天樓的幾個高手,心中對他的警覺更濃,此人背後的勢力深不可測,說不定是個比楊素和宇文化及更強大的對手,日後和他相處,可要事事留神才行。
“方才打擾了你和瑞心的談話,實在抱歉,我先告辭了。”蕭禹見武安福答應了自己的事情,料他不敢反悔。
“不送了。”武安福和蕭禹如今互相利用,卻也不必客氣,目送他出了門,鬱悶的倒了杯茶,一飲而盡。茶剛入喉,門又響了,定睛一看,卻是陳月香回來了。
“你沒事吧?”陳月香焦急的問道。
武安福看出她的關心來,心神盪漾道:“沒事,多謝你關心。”
“都怪我把你引過來。”陳月香懊悔的道。
“算起來,還是我對不起你的多一些。”武安福忙道。
“算了,過去的事情不提了,我如今青燈古佛,不想再回憶從前了。”陳月香道。
“香姑娘,你真的想在這庵裡待一輩子嗎?”武安福急道。
“前事如塵埃,何必不相忘,佛法滌我心,從此無牽掛。”陳月香淡淡道。
“何必自己騙自己呢?你放心對我那麼關心,哪裡是割捨了塵緣。”武安福道。
“施主,請你自重。我只是怕害了你,可不是什麼兒女情懷。不過你若是願意胡思亂想,也隨便你。貧尼不奉陪了。”陳月香臉色一沉,轉身要走。
武安福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袖子。陳月香回頭冷冷道:“請你放手,佛門清淨之地,不容你玷汙修行者的清白。”
武安福知道自己過分,收回手道:“你真的不想還俗嗎?”
陳月香哈哈一笑道:“天大地大,就算還俗哪裡又是我的棲身之處呢?”說完,竟然揚長而去,任憑武安福如何呼喚,連頭也沒回。
武安福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樹影間,悵然若失,他和陳月香之間若有若無,若即若離,自己都不清楚兩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如今看她鐵了心一生長伴佛祖,孤燈青影,只覺心痛。
沒理會靈月老尼姑請自己留下吃飯的嘴臉,武安福失魂落魄的下了山,侯君集還在等候,一見武安福就道:“大人,方才有兩個黑衣人留了封書信給你。”
武安福接過來開啟一看,只見裡面三頁紙密密麻麻記錄了他這三天來的行程,事無鉅細,絲毫沒有遺漏。他怒從心頭起,把信撕的粉碎道:“候兄弟,那兩個黑衣人的本領你見到了吧?”
候君集道:“他們的身法很奇怪,似乎不曾見過。”
“他們是蕭禹的手下,這幾日一直監視著我。”武安福恨恨的道。
“都怪我偵察不利。”候君集一聽,忙自責道。
“這也不能怪你,我看蕭禹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