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因為歐陽楚的那個祖母綠玉墜就是從這個收藏家手裡買來的,還是因為這個收藏家欠了歐陽楚老頭子一個天大的情分,無以為報,只好舍痛割愛,把這個祖母綠玉墜賣給了歐陽楚。 不過說歸說,歐陽楚卻從來沒有帶李暢去拜訪過,眼下說出來,李暢自然明白她是在找一個託詞,也是在 找一個臺階和理由,萬一待會王絹審問起來,也能對 歐陽楚謝絕了王絹地挽留,邁著自然輕快的步子走出了餐廳,王絹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出了大門,才悄悄地附在李暢耳邊說:“歐陽小姐越發漂亮了。” 李暢好像沒有聽見王絹的話,一個勁地招呼大家:“這荷包蛋不錯,火候很好。你們也去煎一個。” 正說著,看見張曉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李暢的話一窒,埋頭去消滅這個荷包蛋,好像消滅一個不共戴天的敵人。 歐陽楚剛坐進車子,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明明知道他對自己沒這個意思,可是卻偏偏要對他牽腸掛肚,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難道前生真的欠了他什麼嗎? 又想起老爸的態度,想起哥哥說起李暢時的不屑,想起剛才眾人看著自己時難以掩藏的笑意,歐陽楚好像處在一個遊樂場地大轉盤上,前後左右都是空蕩蕩的,腳下是透明的玻璃,踩在上面總是很難給人一種踏在實地地感覺,彷彿踩在雲端,好像隨時會從空中摔下來。 歐陽楚抓住方向盤,好半天沒有動作,一個巡邏的警察走過來關心地問道:“小姐,需要幫忙嗎?” 歐陽楚哽咽地說了一句不用,掏出餐巾紙胡亂擦了一下眼淚。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賓館、商店出出進進,人人的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有一對年輕的男女,剛從公共汽車上奮勇地擠下來,嘻嘻哈哈地簡直是腳不沾地衝進了商場。一對老頭老太太相互攙扶著走進商場,看著前面那對剛剛衝過自己身邊的年輕人,小聲地嘟嚕了幾句。 — “對不起,這裡不能停車太久。真的不需要幫忙嗎?”英俊的警察彬彬有禮地說,車是名車,人是美女,警察說話的調門也溫柔了許多。 “謝謝。”歐陽楚的心情被警察同志這麼一打攪,反而平靜了下來。 歐陽楚打著火,紅色的跑車慢慢地啟動,駛向街道,歐陽楚開啟CD,一。= “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霓虹,我開啟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聽見有人歡呼有人在哭泣,早習慣穿梭充滿誘惑的黑夜,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 歐陽楚的眼睛又酸澀起來,鼻子也有點脹脹的感覺,眼前適時出現的紅燈給了她調息呼吸的機會,並排停著的一輛別克君威的車窗搖了下來,一個長髮披肩的頹廢的小夥子伸出頭來打了個招呼,聽不清他說些什麼,不過從他關切的眼神看來不是壞意。 綠燈亮了,而歌聲卻更加傷感。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裡哭泣,有沒有人告訴你我很在意,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這座城市很大,這座城市的距離很寬。在意嗎?不在意嗎?我和他的距離卻又有多遠呢?有人說,女人的眼淚是最強的腐蝕劑,能融化世上最堅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