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身體不好,忙活一日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吧,我這裡不用你侍候。”
看著吳淑真告退出去,邵太太臉立刻撂下來,對兒子說話就不似方才客氣,“我聽說你新婚便歇在素雲姨娘屋裡,你說有這事沒有?這話若是傳揚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我邵家沒規矩?”
邵英傑在母親面前規規矩矩,甚是恭敬,“兒子不放心素雲母子,過去看看,怎麼母親知道了,是她上你這告狀?”
邵太太恨兒子糊塗,“這麼大的事,你以為別人都是聾子瞎子,還用她來我這裡告狀,你怎麼就不為她著想,你讓她在府裡妯娌之間,下人面前如何能抬得起頭來,你寵愛那個妾我不管,可不能失了分寸。”
邵英傑低頭,“是兒子考慮不周,沒想她的感受,只道是怕新娶繼妻,素雲又是膽小怕事,兒子安撫她一下,沒別的意思。”
邵太太知道兒子性子執拗,遂好言相勸,“你以為這是為你心尖上的人好,你怎麼不想想,你在一天,相安無事,若你不在,你媳婦她能不記恨,你那心尖上的能有好日子過。”
邵英傑心下一凜,抬頭看看母親,邵太太知道兒子想什麼,索性把話說開了,“你父親當年還不是同你現在一樣,把那賤人捧在手心裡,可是又怎麼樣,你父親不能護她一世。”
邵英傑心裡咯噔一下,當年父親寵愛小妾,把那小妾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對母親甚是不恭,邵母一嫁進邵家,連氣就生下三個兒子,底氣足,說話腰桿硬,又有邵家老太太撐腰,豈容一個妾張狂,便出手教訓了她,打了一頓,他父親得信趕到,人打都打了,揭不下去,便責妻不賢,妻妾鬧得是水火不容,那妾挑唆老爺跟妻子離心,邵母心生記恨,待邵父前腳一死,後腳就把那妾遠遠發賣。
邵英傑垂頭不語,邵母見兒子聽進去幾分,又勸道:“自古家和萬事興,後院不消停,家宅不寧,不是什麼好事,往往宅門裡弄出大事都是因為男人偏心,弄得夫妻生分,妻妾勢同水火,家宅亂恐不是好兆頭。”
邵英傑把母親的話擱心裡一琢磨,有幾分道理,一味寵素雲,難保時間長了,吳淑真生出不滿,
邵母道:“我的話,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邵英傑道;“母親說得是,是兒子一時糊塗,新婚至她與不顧,想必她嘴上不說,心裡也不好受,待兒子開解與她,今後妻妾各安本分,兒子先前只想不讓素雲受委屈,母親今點醒兒子,這不是對她好,是害了她。”
邵母滿意,“去吧,回房吧,你媳婦還等著。”
邵英傑從母親屋裡回來,就去吳淑真房中,柳絮隔著簾子縫隙看邵英傑朝上房走來,忙從裡打起簾子,“爺回來了。”
吳淑真正跟晚秋翻箱倒櫃拾掇衣物,邵英傑進來,看滿炕的東西,就向一把椅子上坐了,吳淑真騰不出手,揚聲朝外間道:“柳絮,給你爺沏茶。”
邵英傑打著哄妻子,也不挑理,反倒笑呵呵地道:“你們忙活,不用管我。”
柳絮端茶進來,呈上,邵英傑接茶盅,二人距離很近,邵英傑刻意瞅了她兩眼,柳絮避開他目光,退後一步,執著托盤的手垂下。
小丫鬟進來,“奶奶,大廚房送飯來,現在擺飯嗎?”
吳淑真笑著對邵英傑道;“爺大概在我孃家沒吃飽,想必這會子早就餓了。”
邵英傑笑道;“可不是沒吃飽,灌了一肚子酒水。”
柳絮忙出去排程,上房的份例飯菜留下,把給素雲姨娘屋裡的份例讓兩個小丫鬟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