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英傑怒火中燒,仗劍就要殺錦繡,吳淑真跪下抱住邵英傑手臂,“爺,消消氣,錦繡有罪賣了就是,不用要她性命,不管怎麼說她侍候過爺,是爺的枕邊人。”
錦繡跪在吳淑真身後,哭著道:“爺,婢妾冤枉,婢妾沒害素雲姨娘肚子裡的孩子。”
錦繡驚慌朝屋裡晚秋和柳絮等一指,“爺問問,婢妾是不是離素雲姨娘遠,沒往她跟前湊,素雲姨娘平常跟婢妾不對付,有意害婢妾,素雲姨娘一定是自己著忙,沒站穩,跌倒的,求爺明察,不能光憑素雲姨娘一句話,就定了婢妾的罪。”
邵英傑聽她說得似乎有理,一想倆人平常水火不容,仗劍的手撂下,問晚秋幾個,“你們幾個誰能證明不是她推的,誰看見了?”
邵英傑朝柳絮看,柳絮搖頭,“奴婢當時往別處看,聽見聲響,回頭看素雲姨娘已經跌下去了。”
邵英傑看晚秋,“你說說,可曾看見錦繡推她不成?”
晚秋膽怯地直往邵英傑手裡的劍瞧,膽小地小聲道;“奴婢也沒看見,奴婢看橋下水裡的金魚,沒留意。”
吳淑真行至床前,把帳子掀開,問:“妹妹在好好想想,是錦繡推的,還是妹妹自己一腳踩空,掉下去的?錦繡平常做事向來有分寸,對妹妹恭敬,妹妹仔細回憶一下,到底是不是錦繡推的,姐姐不是不信你,你我姊妹三人情同姊妹,妹妹不忍心,錦繡妹妹受了冤枉,錯怪好人。”
吳淑真這番話,更挑起素雲姨娘心底積壓已久的恨意,錦繡對自己恭敬,情同姊妹,見面冷嘲熱諷,背地裡咒罵,像烏眼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還談什麼恭敬。
素雲姨娘抽搭兩下,滿腹委屈地對邵英傑道:“爺,婢妾說了,都是婢妾的錯,怨不得錦繡妹妹,婢妾就是難過肚子裡的孩子,雖然他命不好,長在婢妾肚子裡,可那是爺的種,婢妾心疼慌……”說吧,佯作難過,把臉扭過去,“爺也不用怪錦繡妹妹,婢妾命賤,孩子沒了就沒了,錦繡妹妹年輕,還能給爺生養。”
素雲姨娘一番話,猶如火上澆油,坐實了錦繡的罪。
邵英傑怒目,瞪著錦繡,“你還有什麼話說?我一劍殺了你個毒婦。”
說吧,挺劍向前,就要結果錦繡性命,吳淑真假意攔阻,“爺,不看別的,看在老太太面上,錦繡好歹也是老太太屋裡出來的。”
這下子好,把邵老太太繞進去,邵英傑更有氣,母親好端端的往三房塞人,不然能出此大事,邵英傑甩開吳淑真的手。
錦繡嚇得癱軟在地,邵英傑揮劍,正當劍尖對準錦繡胸口刺來,猛聽得,門口一個低沉婦人聲音,“慢著。”
邵太太由丫鬟扶著出現在門口,邵太太聽說錦繡犯了錯,孫兒沒了,氣得扶著丫鬟往三房來問個究竟。
錦繡一看見邵太太,忙跪爬過去,趴伏在邵太太腳下,哀求道;“老太太,奴婢打小在老太太身邊侍候,奴婢是不是害人的人老太太最清楚,如今奴婢被素雲姨娘陷害,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求老太太看在奴婢侍候一場的份上,查明真相,還奴婢一個清白。”
邵老太太對兒子道;“你也別急,慢慢問清楚,再處置人。”
邵英傑道:“兒子問了,素雲說是錦繡推的。”
邵老太太道:“跟著她奶奶的不是一個人,就都沒看見?”
柳絮和晚秋把剛才回話原話說了。
邵太太狐疑的眼光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一眼看見素雲姨娘的丫鬟巧兒,巧兒躲在人後,怕主子治她個失職之罪。
邵太太朝巧兒問;“你是素雲姨娘的貼身丫鬟,你說說,你主子出事時,你在哪裡?你這丫鬟就該治罪。”
巧兒一聽,嚇得臉都白了,忙出來跪倒,腦子轉了轉,若是素雲姨娘自己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