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挑了線,又翻看女人物件,貨郎看是年輕姑娘,甚是殷勤,一樣樣推銷,“這位姐姐,買個頭花戴,快過年了,紅絨花討個吉利,還有戒指,瑪瑙的,成色、做工,都是一流的,價格公道,算你便宜點”
柳絮拿起看看,終是不捨得花錢,稀罕地放下。
院門敞開,柳絮跟貨郎站在門口,西稍間裡,周天福望著窗外,因惱怒五官扭曲。
柳絮關門,把線給趙婆子送去,說了幾句閒話,去上房看周天福飯吃完沒有。
柳絮注意到他臉色不善,小心地問,“小爺吃好了”
周天福黑臉,不說一句話,
柳絮撿下去碗筷,正抹桌子,不提防,周天福突然撲上來,一把把她按翻在炕上,一隻手把她雙手反剪。
周天福怒氣上來,“賤人,當著我的面勾搭男人,當我是瞎子,說,剛才出去是不是私會男人去了”
柳絮掙扎,無奈周天福暴著青筋的手氣力不小,掙了幾掙,急辯:“小爺說的是什麼話,疑神疑鬼,紅口白牙說我外頭有人”
周天福冷笑,當胸摸一把,“真的沒有,那我檢查檢查,看是否清白”
手伸進她褲子,沿著她腰往下摸去,恨聲,“說,是不是讓人佔了你的便宜”
醃膩的手汗溼,柳絮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周天福臉湊近,粗重的口氣噴了她一臉,耳邊充斥葷話,“小娘們,夾得緊,爺不能動就治不了你了,乖乖的,讓爺看看,跟貨郎**,出水沒有,”
柳絮羞憤,一弓身,猛地一起,趁其不備,朝他身上撞去,柳絮使出渾身氣力,周天福淬不及防,仰倒在炕上,柳絮跳下地,站到窗子邊,離得遠遠的,周天福躺倒一時起不來,直喘粗氣,咬牙罵道:“小賤貨,你等著,看爺怎麼收拾你”
柳絮理了理烏髮,扯扯衣襟,輕蔑地看他一眼,轉身出屋。
周天福身後大聲罵,“臭婊。子,賤人,你回來”
柳絮氣惱,腳步不停,快步出屋,差點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一愣,周興站在西稍間門口,柳絮臉騰地紅了。
西稍間簾子沒完全撂下,屋裡的情景大概周興全看在眼裡,柳絮暗罵,老不修,虧她不是古時候女子,不然羞也早就羞死了。
柳絮瞪了他一眼,也沒打招呼,徑直出門走了。
趙婆子閃眼朝上房看看,嘟囔一句,“造孽”
一下午,柳絮也沒過西稍間,趙婆子過去一趟,回來擔憂地問:“福哥欺負你了,我看福哥氣色不好”
柳絮沒吱聲。
黃昏時,周大娘回來,走去西稍間先去看兒子,周天福蔫蔫的躺著,不停地氣喘,面色發青,狐疑問;“怎麼了?早起還好好的”
周天福閉眼,白日用力過猛,傷了元氣,又被柳絮一撞,胸悶氣虛,一口口拔氣。
周大娘看兒子不說話,揣測多半是因為柳絮,怒道:“說,誰惹你了,是柳絮那小蹄子,是不是?”
周天福不出聲,周興家的直奔廚下,柳絮正端著一盆熱湯,周興家的上前不由分說,兜臉就一耳刮子。
這一巴掌,打得柳絮身子一趔趄,湯盆一歪,湯水灑了滿身,差點就失手打了湯盆。
趙婆子趕緊接過去。
周興家的餘怒未消,伸手向她身上就擰,“小蹄子,是你惹天福?別以為你是周家少奶奶,連我吳府的丫頭都不如。”
柳絮躲閃,灶間小,身上還是捱了她幾下,她不分辨,也不求饒,趙婆子攔著,勸解,“大娘莫生氣,柳絮不懂事,待我告訴她”
周興家下死力怕打她兩下,“小賤人,不知天高地厚,福哥若有事,我饒不了你”
“好了,成什麼樣子,讓人看見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