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沒規矩,主子的事也敢議論。”
海棠走回秋瀾院,找到紫霞把聽來的話學了,紫霞聽了,正色道;“這些沒影兒的話,不得出去渾說,玷汙郡主清白,罪名不小,就是跟表姑娘都別說,這話萬一那日傳到王妃耳朵裡,小命還要不要?”
海棠頓時唬得變了臉,緊張地道;“虧紫霞姐姐提醒,日後我聽了,這耳朵進那耳朵出,爛在肚子裡也不說出去。”
上院
康寧郡主的侍女站在王妃面前,回康寧郡主染病,請王妃傳喚御醫進府為郡主瞧病。
陳氏立刻吩咐雲燕道;“速去,傳王御醫進府。”
雲燕一走,陳氏問:“你們郡主好好怎麼就病了?”
康寧郡主侍女乃是宮裡帶出來的,貼身侍候郡主,垂眸答道;“郡主每年入冬,都病一場,在宮裡時也是,開始皇上皇后著急,後來御醫說天涼,郡主體質弱,皇后就把宮裡好東西送來給郡主進補,不管用,每年都有這麼一遭,去歲郡主沒犯病,奴婢都樂得說郡主好了,誰知老毛病又犯了。”
陳氏道;“你先回去,郡主身邊離不開你,等一會我換件衣衫過去。”
侍女出去,陳氏衝著搖晃的珠簾,眼神輕蔑,嘴角帶著不屑。
雲燕和紫蘇趕緊找衣裳,替王妃更衣。
王妃陳氏坐上兩個粗壯婆子抬著的步攆,一干丫鬟媳婦婆子跟在步攆後面,一行人遙遙往王府內宅西北方向蕭寒宮走去。
步攆停在蕭寒殿門口,侍女扶著陳氏下來,雲燕扶著陳氏,陳氏走兩步,不經意往西側,緊鄰蕭寒宮的秋瀾院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只那一剎那,陳氏面上現出慣常溫婉,氣定神閒。
侍女見王妃到了,往裡傳報,郡主那個貼身侍女叫凌霄宮女,快步迎出來,行禮,“請王妃進去。”
陳氏邁步進了郡主寢殿,西偏殿是郡主日常起居之所,陳氏進門時,西偏殿中間隔著一道珠簾,透過珠簾,陳氏看見康寧郡主半倚坐著,鬢髮散亂,懨懨的一副病態,陳氏心想,看來沒有說的邪乎。
康寧郡主聲音微弱,“五皇嫂,皇妹不能下地見禮,皇嫂見諒。”
陳氏上前,一手撩起珠簾,走到離郡主躺著的紫檀鏤雕鳳穿牡丹架子床三五步遠停住腳步,不往前去,和煦的聲音道;“妹妹,都怪嫂子平常事忙,對妹妹照顧不周,妹妹的身體自個要當心,什麼事別想太多,妹妹就是心思太重,身子骨總不見強,想開了,有什麼過不去的。”
陳氏話裡有話,康寧郡主的臉微微一曬,好在病容掩著,遮過去。
康寧郡主勉強道;“妹子沒事,皇嫂家事忙,不用惦記妹妹,妹妹這身體自己都習慣了。”
陳氏站在床前,侍女搬過椅子,陳氏沒打算坐,略站站便尋個由頭要走。
“你侄女這兩日鬧毛病,你們這一大一小的,竟讓我提著心。”
陳氏一遞話,康寧郡主大喘了幾口氣,微弱聲道;“嫂嫂回去照顧侄女,我不礙事的。”
陳氏客套兩句,說幾句場面上的官話,掉轉身往外走,行了幾步,
經過衣裳架子,擦著康寧郡主掛著的一件褙子,突然,那股熟悉的氣味,悠悠地飄入她鼻翼裡,陳氏愣怔住。
陳氏的腳步稍頓,像是隨意問了一句,“這件衣裳清香味道很好聞,用的是什麼薰香?”
凌霄立在一旁回道;“是西院的表姑娘送給我家郡主的。”
陳氏又是一愣神,這一回腳步沒有停頓,直接出了寢殿。
陳氏出了蕭寒殿,抬腳剛要邁上步攆,忽地像是想起什麼,收回邁出去的腳,對身後跟著下人們笑道:“走,我們去秋瀾院看看,看看錶姑娘在做什麼?”
柳絮坐在院子裡的鞦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