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驚訝,“還有這種事,我當真是惠妃妹妹的孃家親戚,原來是這麼回事,若不是皇上聖明,派人去查問,差點就冤枉琛兒。”
“朕派去查問的人還未回來,是琛兒自己上摺子,奏明江南瘟疫的事,順帶說紀側妃歿了,捎帶說了這宗事,朕猜想是傅景去江南暗中調查此事,讓琛兒知道,怕朕責備,故此上摺子,奏明此事。”
淑妃佯作不知情,“臣妾方才還尋思,琛兒能掐會算,知道他父皇過問,主動坦白,原來是皇上派傅大人去了江南。”
“琛兒在女人上用心,別的事卻不糊塗,從小聰明過人,比他幾個哥哥都強。”永熹帝氣自然而然消了。
淑妃趕緊湊趣奉承道;“琛兒這聰明勁,像皇上,怪不得人常說,龍生龍、鳳生鳳。”淑妃突然意識到說走嘴了,及時打住話頭,沒敢往下說。
永熹帝讓淑妃捏得脖頸鬆快多了,闔眼道;“梁王府裡紀側妃歿了,朕想莫不如就把這柳家女子封個側妃,安了琛兒的心,反正樑王府側妃位虛,不用另外擇人選,不過,琛兒摺子上寫的,這柳姓女子不願與人做小,朕想這側妃名分不至太委屈了她。”
淑妃聽了,心想,這姓柳的女子真是好命,一個小戶人家的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一進府就封側妃,心底為自己的外甥女抱屈。
遂進言道:“皇上,這姓柳的女子乃出身寒門小戶,不懂規矩,上不了檯面,再說,進府就封側妃,資歷尚淺,恐王府裡眾姬妾不服,梁王府裡的姬妾都入府比她早,有的還是從京城隨著過去的,論資排輩,輪不到一個鄉野丫頭封側妃。”
永熹帝道:“此言差矣,不看別的,就衝著她能讓琛兒的心留在她一個人身上,就是不一般的女人,王府裡女人多,怎麼都栓不住琛兒,封個側妃放在府裡,比他出去胡鬧,丟皇家的臉強。紀側妃歿了,正好補上,回頭下旨冊封,讓內務府上玉蝶,這回柳家姑娘總該願意了,琛兒也該滿意,體會出他父皇的拳拳愛子之心。”
皇上把話都說到這份上,淑妃自是不好說什麼,保全了梁王,讓姓柳的女子撿了一個大便宜。
傅景不等還朝,半路被截住,奉皇命重返江南,傅景知道自己慢了半拍,皇上京城裡訊息通達,把事情的原委摸得一清二楚,傅景一想,數九寒冬,額頭上直冒冷汗,不敢怠慢,馬不停蹄,順著原路奔了江南而去。
這一次,傅景不著便服,堂堂正正,大搖大擺穿著官服,來到梁王府門前,遞上名帖,下人往裡通傳。
梁王命他覲見,傅景整整衣冠,到王府大殿,看見梁王,行大禮,“下官拜見梁王千歲。”
趙琛和顏悅色,“傅大人免禮,皇命在身,不必行此大禮。”
傅景聽出梁王千歲早已洞察他一切,自己還以為人不知鬼不覺,暗中查訪。
傅景臉紅,抱拳作揖,“請梁王千歲饒恕,下官奉旨調查,不得已而為之,下官多有得罪,梁王千歲大人大量,失禮之處,萬望包含。”
“大人請坐,不必過謙,大人乃奉旨行事,並未得罪本王什麼,但不知大人離開江南,為何迴轉,難道還有什麼要事未了嗎?”趙琛看著傅景去而復返,便猜到幾分。
傅景不敢實打實的坐下,屁股挨著椅子邊,神情甚為恭敬,“回王爺,臣已要返京,半路接到皇命,臣聽聞是喜事,連夜往回趕,一刻不敢耽擱。”
“怎麼大人說本王有喜事,但聞其詳。”趙琛急於知道父皇下了什麼旨意,怕對柳絮不利。
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