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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數越來越多,官府的車子往城外拉都拉不過來,有的就地把屍首焚燒。

汝陽城裡幾乎每戶都有因疫病而亡的,尤其年老體弱者,禁不起折騰,染上疫病不消三兩日就嚥了氣。

柳絮和紀側妃坐在炭火盆旁,看著丫鬟們燻屋子,滿屋子一股子難聞的草藥氣味,紀側妃愁嘆道:“瘟疫不知何時能過去,聽說城裡已死亡過半數,有的一死就是一家子,我們王府裡有下人已染病,王妃命人把染上疫病的挪出內院,不知下一個又是誰染上,府里人心慌慌的,如驚弓之鳥,生怕自己那日突然得了這種可怕的疫病,生還無望。”

柳絮手裡拿著火著撥弄幾下火盆裡的銀絲炭塊,“如今王府門戶緊閉,但願能挺過去。”

柳絮秋瀾院這十幾個人都好好的,目前沒有染上,柳絮吩咐她們日間沒事不出門,院門緊閉,吃喝不用御膳房送來,都是在小廚房裡做,一應柴米麵都早備齊了,柳絮早防著有這麼一天。

倆個人正說著話,紀側妃的侍女匆匆走來,“側妃,不好了,王爺的奶嬤嬤孔嬤嬤染上疫病,王妃哪裡脫不開身,派人告訴側妃去看看。”

紀側妃唬了一跳,“孔嬤嬤幾時病的?”

侍女道:“聽說昨晚上發一宿熱,侍候她老人家的下人說,昨天晚了,不敢打擾主子,今早上才上來回。”

紀側妃繃著臉邊往外走,邊道;“糊塗,侍候孔媽媽怎麼派了這麼幾個糊塗東西,不知道王爺自小是孔嬤嬤奶大的,王爺對孔嬤嬤像對親孃一樣敬愛,耽誤了,王爺回來怪罪,誰能吃罪得起。”

那侍女道;“聽說是嬤嬤不讓驚動主子的,怕擾了主子睡覺。”

柳絮看紀側妃匆忙去了,都沒來得及跟自己打招呼,這種疫病,傳播極快,紀側妃身子骨弱,心下想攔著,又不好說出口。

孔嬤嬤是梁王的奶孃,梁王出宮,一直隨在梁王身邊,相當於母子情分,梁王去廣寒宮,孔嬤嬤年老,沒隨著去,紀側妃著急,也是慮到這層,孔嬤嬤出事,梁王回來,無法交代。

柳絮站在臺階上,看紀側妃的身影消失在院牆外,反身回屋,對身後的念琴道:“把藥酒抬出來,姑娘要喝上一小盅,本想同紀側妃一塊品嚐,她著急走了,姑娘我一個人獨酌,這陣子足不出戶,擔驚受怕,都不知自己能活幾日,活一日且樂一日。”

念琴走去東間屋,開啟靠牆鬥櫃門,搬那罈子草藥泡的屠蘇酒,搬出來放到桌案上,揭開罈子口的封條,開了封,取一隻銀鎏金雙耳酒盅,端壺倒滾水燙酒盅。

柳絮閒等著,看酒罈子,這瓷器是官窯燒出來的,胎質細膩,胭脂釉色印著暗花紋,華麗奪目,柳絮趴在壇口聞,吸了吸鼻子,酒濃香撲鼻,柳絮又仔細聞了聞,似乎隱有一股花香,沁人心脾,柳絮納悶,怎麼沒聞到草藥味道,想起夥計說這罈子酒是他家大爺用十幾味草藥泡的,不可能聞不到一點草藥的氣味。

柳絮拿起桌案上念琴揭下來的封條,細一看,是皇封,這時,念琴拿著洗乾淨的杯子過來,柳絮嗔怪道;“拿錯了,你沒看看上面的封是不是藥酒,就開封了。”

念琴低頭一看,噗嗤一笑,道;“奴婢該死,怎麼就拿錯了,明明記得放在櫥櫃底下。”

念琴又走到鬥櫃跟前蹲下,想想拉開另一扇櫃門,裡面赫然還有個酒罈,念琴驚奇,“這裡怎麼還有一罈子酒,連罈子都是一模一樣的。”

說著,念琴從櫃子裡抱出那個酒罈子,兩個罈子擺在桌案上,放到一塊比較,念琴歪著頭,甚是驚奇,“怎麼酒罈子一摸一樣,大小一樣,顏色一樣,花紋一樣。”

柳絮端詳著,看出門道,指著開啟封的那個罈子道;“你看這個瓷釉色鮮豔,勻稱,細膩。”

又指著另一隻沒打封的酒罈子道;“這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