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說了原委，宋霞嗯了聲，目光落在她手裡的袋子上，問：&ldo;你出去買的?&rdo;

&ldo;不是……&rdo;

夏然正措辭著，房門被開啟了。

&ldo;總算醒了，可把你閨女嚇壞了。&rdo;夏江河說著走到床頭問，&ldo;有哪裡難受嗎?&rdo;

宋霞說：&ldo;不難受。&rdo;

夏江河還是找來醫生檢查了遍，醫生說觀察兩天就能出院。

於是，一家三口可以安心地吃飯了。

宋霞剛醒沒有胃口，只喝了個粥吃著青菜。

夏然和夏江河對坐在擺滿盒子的方桌上，不時地看宋霞一眼。

&ldo;有話跟我說啊?&rdo;宋霞接受到視線問。

夏江河看看倆人。

夏然極慢地嗯了聲，心裡跟在敲鑼打鼓似的，比她的說話聲都響。

她主動回到那個被打斷的問題上，說：&ldo;飯不是我買的。&rdo;

&ldo;那是誰?&rdo;宋霞看向夏江河，後者先一步低下了頭，只怕不經意地露了笑。

夏然說：&ldo;蔣行冬。&rdo;

宋霞沒聽清：&ldo;誰?&rdo;

夏然無聲了一會兒，閉上眼一鼓作氣說：&ldo;媽，我交男朋友了。&rdo;

宋霞的神色一頓，放下手裡的筷子，大體理清了。

&ldo;飯是他買的?&rdo;

夏然：&ldo;嗯。&rdo;

宋霞看夏江河低著頭吃飯一點不好奇，問：&ldo;你知道?&rdo;

夏江河就不吃了，說：&ldo;剛知道。&rdo;

宋霞問夏然：&ldo;他現在在哪兒?&rdo;

夏然保守地說：&ldo;應該是找醫生問您的情況去了。&rdo;心裡同時在懊悔剛才忘了提醒他去吃飯。

宋霞斂眉，問：&ldo;你剛說他叫什麼?&rdo;

夏然說：&ldo;蔣行冬。&rdo;

宋霞對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去看夏江河。

夏江河點了下頭，然後似乎聽到了輕微的吸氣聲。

夏江河關心夏然在這段感情裡幸不幸福，宋霞要問得就多了。

夏江河吃完飯就出去了，把病房留給母女倆說話，中途回來了一趟，提著一兜洗漱用品。

&ldo;坦白結束了嗎?&rdo;夏江河用一種打趣的語調問。

宋霞剜了夏江河一眼，夏然忍不住發笑，隨即又閉上嘴。

&ldo;我剛在外面和你男朋友聊了會兒，他公司有事回平城了，說出院那天來接。&rdo;夏江河朝桌上的塑膠袋抬了抬下巴，&ldo;那是他買的，酒店他也訂好了，就在醫院附近。&rdo;最後總結性地說了句，&ldo;這小夥子辦事確實周到。&rdo;

宋霞剝著橘子，說：&ldo;人有名字。&rdo;

夏江河哎呦了聲，向夏然使眼色：&ldo;不得了，你這是把你媽說通了?&rdo;

夏然看看宋霞的表情，笑著嗯了聲。

只是有一件事她還是選擇含糊帶過，沒有提及去安得的真正的原因是她不喜歡會計。

兩天後的下午，陽光灑遍晏城。

蔣行冬開著車，他們回家了。

他晚上沒事，宋霞親自下廚，留他吃飯。

宋霞怎麼會不知道她的腿傷靠自己養活就行了，但醫生雷打不動地一天三四次查房，甚至噓寒問暖，是誰在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