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臉上先是掛著笑意,但瞧見她痴痴的樣子,笑意又頃刻間消失了。
「教主,你當真是被種了情蠱。」陶白微微翻了個白眼。
「那不是挺好的」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婉轉動聽:「我想著阿哥,阿哥一定也想著我。」
「那可不一定。」
陶白道:「我看啊,他是將你當成了酒罈子,如今酒喝空了,酒罈子便扔了。」
「你自己知曉裝五寶酒的酒罈子也很珍貴,給他喝了酒,還將酒罈子帶回來。可在他眼中,這壇中無酒,那就一點價值都沒了。」
「如今他已是天下第一,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教主啊」
「也許你只是他曾經的酒,他嘗過了,就想換個味道。你得有些志氣,早點把他忘了。」
「哪怕他是天下第一,那又如何?我古寨在十萬大山中,你是仙教教主,身份一樣貴重,對一個負心人念念不忘不值得。」
藍教主聞言,忽然笑了。
她雙目點綴秋波:「陶姐姐,他不是那樣的人。」
瞧見她嫵媚動人,又痴痴於那個人的樣子,陶白嘆了一口氣。
「若不是我說的那般,這都多長時間了,怎的他不來尋你?」
「難道非要你去衡陽找他?」
「若真是如此,你便將他想的太好。」
藍阿妹搖頭:「旁人只瞧見他天下第一,卻不知與東方不敗一戰的兇險。」
「他之前沒來找我,只是在為這兇險一戰做準備,我幫不上忙,絕不願給他添亂。」
「如今塵埃落定,若是他不來尋我,那那我便去衡陽尋他。」
她的聲音嫵媚至極,說到最後一句時,沒有幽怨,反倒有些期待。
陶白不斷搖頭。
她感覺自家教主沒救了。
心中為自家教主感到悲傷,卻又無可奈何。
一來知曉教主的性格,二來
教主所愛之人,乃是天下絕巔。
看似美好,實則危險至極,叫人生出無力之感。
陶白又嘆一口氣,旁邊的藍教主則拿起洞簫吹奏一曲。
等這一曲罷
就在藍鳳凰剛剛放下洞簫時
忽然!
陶白神色大變,只聽另外一道清幽無比的簫聲,徐徐入耳。
這曲調,與方才藍教主所奏一般無二。
若是旁人聽了,還以為是自家教主在吹奏。
可陶白清楚看到自己教主已經放下洞簫。
這!!
她瞪大雙目,聽那簫聲越來越近。
不知何時,一道青衣人影突兀出現在古寨屋頂下方的院落之中。
這青衣人一手拿簫,一手攥著山間野花。
此時立身院落,一臉笑意朝樓頂看來。
陶白看了看下方的青衣人,腦袋微微僵硬,扭頭看向自家教主之時。
那一朵古寨小花,像是沾了晨露,滿眼秋波亂點。
臉上嬌柔嫵媚中有攙著濃濃情意,她妙目含笑,眼中再無藍天白雲,全是底下青衣人的身影。
這二人隔空凝望,對她這個第三者視若無睹。
將陶白當成了空氣。
「阿妹,在家嗎?」
趙榮移開目光,朝閣樓深處問,像是沒有看到樓頂上的人一樣。
「好阿哥~」
這一聲嬌柔婉轉的聲音迴盪在古寨。
跟著陶白身邊蕩起一陣風,身旁的小花已經起身跳下。
陶白見證了他們的大膽。
苗家妹子敢愛敢恨,藍阿妹飛身而下,被下方的青衣人一把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