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說你們兩個，我才講完一個笑話，你們就算覺得不好笑，也稍微給我點面子，笑笑好不好？&rdo;

溫萌和沈梨一起回過神，一起對她笑了笑。

非但沒能安撫唐樂樂，反而讓她捂著臉哀嚎。

&ldo;我真是受不了了，你倆幹嘛呢？&rdo;

倪桀和沈梨坐在一排，湊過來搭上沈梨肩膀，笑嘻嘻的。

&ldo;我倒是能懂溫萌的想法。但沈梨梨，你在想什麼呢？&rdo;

&ldo;我在想……&rdo;

換作往常，沈梨大概會說，我在想怎麼讓你閉嘴。

但今天沈梨居然沒有和他鬥嘴。

她仔細思索，不知道是不是在考慮怎麼回答，但這一思索，就又陷入沉思。

倪桀等了半天沒答案，不由自上而下睨她。

輕輕慢慢的，半是自己也察覺不到的試探，半是取笑。

&ldo;怎麼，沈梨同學，難道你本來準備一起過聖誕的人不是我們？&rdo;

沈梨似乎還在沉思，依舊一言不發。

頭髮黑得和緞帶似的。

倪桀看了她好幾秒，突然有些不爽，彷彿血液逆流，打頭。

空氣中瀰漫的安靜祥和的聖誕音樂，也不能讓他止住莫名的煩躁。

他收回手，夾起一片紫蘇葉，想想，幾乎帶著點刻意，對溫萌笑。

&ldo;吃完飯就沒什麼事了吧。萌萌，要不一會兒我們兩個去坐摩天輪？&rdo;

溫萌頓頓，好笑。

&ldo;等著坐摩天輪的人，估計都排到公園口了。&rdo;

&ldo;沒事兒，你要是想坐，我現在就排隊去。&rdo;

倪桀又瞥瞥沈梨。

&ldo;不用了。&rdo;溫萌笑著搖頭。

沈梨終於神遊結束，拿起桌上的盒裝甜牛奶。

這才發現盒子已經空了。

&ldo;我去看看還有什麼飲料。&rdo;

她說了一聲。對什麼摩天輪啊、後面的事兒啊，沒有一點關注。

倪桀皺起眉。

沈梨從他身後飄過，到櫃檯邊。

她個子小小一隻，像懶懶的貓，趴在那裡認真打算。

喝橙汁還是豆奶？

這一向都是個艱難的決定。

橙汁更好喝，但是豆奶更暖和。

周圍聲音吵吵鬧鬧，她兀自糾結了好一陣，突然有個服務生走到她身邊，禮貌詢問。

&ldo;請問您是坐在卡2座靠窗位置的女士嗎？&rdo;

沈梨愣了下，轉過腦袋，點點頭。

&ldo;怎麼了？&rdo;

&ldo;這個是給您的。&rdo;

說著，服務員遞給她薄薄一張東西。

沈梨打量一眼。

‐‐有著鏤空馴鹿圖案的紅白色賀卡，上面每一個圖案都漂亮精緻，看起來不便宜。

她怔怔收下，百思不得其解：&ldo;誰給的？&rdo;

&ldo;這我就不清楚了。&rdo;服務員抱歉地笑笑，&ldo;樓下招待員轉交過來的。&rdo;

&ldo;哦。&rdo;

沈梨應了一聲，沒什麼表情，將賀卡開啟。

龍飛鳳舞的字立刻映入眼底，筆鋒略顯潦草，但線條張揚，勾轉有力。

不是聖誕快樂。而是‐‐

&ldo;小甜梨，看你右邊第2個路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