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親屬將巨獅文化和夏文彬告上法庭,要求嚴懲罪魁禍首夏文彬並進行經濟賠償,最終法院認定離職和自殺之間不存在普遍的因果關係,死者家屬被判敗訴,而巨獅文化透過調解,自願支付一筆賠償金給死者家屬,才得以讓此事告一段落。
這些都是剛才在巨獅文化公司內閒聊八卦時聽到的訊息,來源渠道不是很可靠,所以才需要再次核查。
現在,孟大雷正是要去核實當初這位自殺者,是用了哪種自殺方式。因為這其中,可能包含了一系列死亡案件的潛在規律。
“還有,”孟大雷補充道,“還記得那個墜樓身亡的唐澤森嗎?你們找一找他前妻和孩子去世那次事件的資料,我想看看。”說完,孟大雷掛了電話。
他之所以不願意親自去唐澤森的家裡走一趟,主要是因為唐澤森是凌薇的鄰居,孟大雷不願意出現在她的面前,讓自己分心,他自嘲地低頭瞧了眼自己這身打扮,更不願意像個落魄的流浪漢出現在凌薇眼前。
因病退居二線的未來,孟大雷一想起來就憂心忡忡,討厭的孤獨感,一定會讓一個人的日子變得不好受。他總感覺在有好感的女人面前底氣不足,刻意與之保持距離。
孟大雷發現自己竟能夠理解夏文彬自殺的同事,失業並不僅僅帶來經濟危機,而是失去人生價值的可怕念頭,就像傳說中那種落地即死的鳥,它的生命是為飛翔而生,如果不能飛翔,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孟大雷發現自己正走在這個案件冗長的甬道上,看起來只是一條平坦小路,也許下一個路口轉角,將會別有一番洞天,孟大雷似乎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異樣的分子,他的最後一案,遠遠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這般簡單。
警局裡,頭一次獨立面對兇案的張積,已經被肩上的擔子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他也是實在無暇顧及老孟的心臟病,一心期待孟大雷能趕快回來為他分憂解難。
擺在他們面前的命案,已經超出了正常思維能力的範疇。
和孟大雷的推理一樣,被主編夏文彬逼走的同事,在自家的陽臺上結束了生命。算上被燒死的陳泉,和寧夜小說裡的死者一樣,三名看似意外身亡的死者,他們的過去都與命案有所糾葛,而死者們的死法和小說中描寫的一致。
第一個死者唐澤森當年妻兒被歹徒殺害的案件,張積為孟大雷找來了當時的結案報告,兩名最終落網的歹徒承認搶劫的犯罪事實,對將唐澤森妻子推下樓一事也供認不諱,但兩名歹徒一口咬定那只是意外,面對歹徒手中的兇器,唐澤森的妻子反應激烈,拉扯中被推下樓身亡。
但至關重要的一點是兩名歹徒否認殺害了唐澤森的女兒。據驗屍報告記錄,唐澤森的女兒是被人捂住口鼻,導致呼吸困難窒息死亡的。最終,兩名歹徒因為入室搶劫殺人,性質惡劣,被判處死刑,上訴二審後維持原判,被執行槍決。
孟大雷對此感到困惑不解的是,為什麼兩名歹徒至死都不願意承認殺死唐澤森的女兒呢?在死刑不可逆轉的情況下,為何還要固執地否認一起謀殺呢?
小細節上的停滯,對案件的整體推進影響不大,單看每個案件,都處於模稜兩可的朦朧地帶,容易迷失在兇手設下的迷宮中。孟大雷在迷宮華麗的大門前退後一步,雲山霧罩的迷宮全貌一覽無餘,謀殺的軌跡如天空劃過的流星般明顯。
可孟大雷還缺少一件至關重要的東西,一件能夠串聯起幾起案件的金鑰匙。
從頭到尾地讀了一遍寧夜的小說,孟大雷更是將寧夜小說所說的人物“黑”與案件緊密聯絡起來了。嫌犯的裝扮宛如書中的形象,幾名被害人的死法與書中的命案也極為相近,溺死、墜樓、焚火無一例外地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不僅如此,更具說服力的是,書中情節除了作者寧夜外,不論書裡書外,所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