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嫁出去的。”
月見聽了,促狹地笑起來:“也是,等嫁出去,便也什麼都懂了。”
竹瓷橫她一眼:“嘴這樣的壞,當心吃東西漏出來。”
在月見的清脆的笑聲裡,她重新低下頭去,眸底的憂色始終散不去。
她還記得去歲隆冬,淳安公主的事。
那時,賀術使臣來朝,陛下在接風洗塵宴上,親自定下了淳安公主與賀術可汗的婚約。
可是,那時淳安公主已有心悅之人,知道訊息後,淳安公主哭了整夜,醒來後又是絕食,又是拿剪子剪頭髮,又是以死相逼,鬧得闔宮風雨,
可最後,卻還是被攙上了送嫁的鸞車。
大玥的公主,總是要嫁去鄰國的,別無選擇。
與其讓公主像是淳安公主那樣痛苦,倒不如,什麼也不知道的好些。
竹瓷這樣想著,又將挑好的話本子拿過來,又重新翻看一次,確保不會出什麼紕漏。
李羨魚並不知竹瓷所想。
她用完午膳後,便坐在臨窗的長案後,興致頗高地翻看新送來的話本。
一夜過去,她的足踝已經消了腫,只是走起路來,仍舊有些疼痛。這幾日怕是出不了門了,幸好,還有這些話本解悶。
正看至入神處,槅扇卻被叩響,外頭傳來竹瓷的語聲:“公主,之前何嬤嬤留下的課業還未做過。您打算何時動筆?”
李羨魚這才想起這回事來。
她嘆了口氣,只好道:“你過來,將課業放到長案上吧,我一會便做。”
竹瓷應聲,依言將何嬤嬤留下的錦冊放到長案上,復又退下。
李羨魚並未立時去翻錦冊,而是先看完了手頭的這本話本,又意猶未盡地回味了會,這才不大情願地側過臉去,伸手將錦冊翻開一角。
她的視線往上落了兩落,倏然頓住。
繼而,她又迅速地翻過幾頁,指尖僵直,輕輕往裡抽了一口冷氣。
她終於明白過來,為何昨日何嬤嬤沒如何刁難人便走了。
原是將為難人的地方藏在這裡。
這錦冊上留得課業,足有平時的兩三倍
多,算是將上回的連本帶利一同補上了。()
如今已耽擱了一日,即便是再喚竹瓷過來,連夜趕工趕上幾夜,也未必能夠做完。
17椒鹽小甜餅提醒您《嬌憐》節?完整章節』()
除非,除非,再找個人一起搭把手。
可披香殿裡識字的宮人並不多,更勿論是,可以做些學問的了。
李羨魚蹙眉想了會,試探著對樑上喚道:“臨淵?”
玄衣少年自樑上而下,如常問她:“何事?”
李羨魚心裡有些忐忑:“臨淵,我記得你識字的,什麼字都識。那,應當也會做些學問吧。”
臨淵側首看向她,問道:“公主想做什麼?”
李羨魚從長案後支起身來,將錦冊捧給他:“這回的課業太多了,我一個人實在做不完。你能不能幫我做些?”
她軟聲:“我請你吃甜酪。”
她說著,生怕臨淵不答應,又將留給竹瓷的那幾頁翻過去,將餘下的留給他看:“不多的,就剩下的這些便好。我與你一同做,很快便做完了。”
至多、至多也就日便能做完了吧。
臨淵睨她一眼,還是伸手接過了錦冊。
視線往上一落,少年的劍眉凝起:“這是什麼?”
李羨魚道:“是女四書呀——你不曾讀過嗎?”
她抬起眼來,兩人對上視線,李羨魚自己也明白過來:“對了,你是男子,男子讀的四書與女子是不一樣的。”
男子們讀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