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偉哪知道周驚蟄的心思,以為終於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地打動大美人,在他看來,一切有御姐和戀母情節的男人,碰上週驚蟄都只有繳械投降的份,不過高材生邵公子雖然花了大心思追求她,卻還是沒有明媒正娶的念頭,這是他的底線,他只想精心飼養一隻「金絲雀」。打扮整齊到精緻程度的邵公子笑容燦爛迷人,他有一顆好腦子,肯將學習上的天賦套在情場上,知道博採眾長,所以不冒進,肚子裡有大把劍走偏鋒的小法子,例如玩點小魔術或者搬出曾去貧困山區愛心支教一年的花招,虛虛實實,情場上一直所向披靡,這次在小圈子裡誇下海口要在3個月內拿下週驚蟄,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畢竟他在圈子裡邵公子是號稱勝率100%的「百人斬」。
「能膽子大到出門不化妝的女人,不是自暴自棄,就是貨真價實的天生麗質了。」邵公子微笑道,講了一大通普洱茶趣事,見氣氛融洽,就小小拍馬屁。其實他對茶葉一直沒太大興趣,屬於喝可樂喝和咖啡長大的那群富家子弟,不過既然約在茶館,他也就惡補一次,對於一個能輕鬆拿到劍橋大學學位的傢伙來說,為了一位單身絕色死記硬背一點茶葉知識絕不是什麼難事。
周驚蟄一直處於高度免疫狀態,邵偉說什麼她應付什麼,不清高冷傲也不做作附和,反正她一開始就打算喝完一壺茶就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
邵公子怎麼瞭解周大美女的「絕情」,秀著他的口才,殊不知他用在其她女人身上無往不利的戰術在眼前女人身上根本就毫無意義。
周驚蟄輕輕喝了一口茶,心不在焉,沒來由想起某個人在她生活裡留下的痕跡,繼而又想到一個比喻,一頭野豬闖入了葡萄林,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太漂亮的女人都不太喜歡思考深奧問題,周驚蟄也不例外,她不曉得這個道聽途說來的比喻恰當與否,只是有些傷感,都說這世道的水靈白菜都給豬拱了,可自己這棵白菜還能水靈多久?有些傷感的周驚蟄低下眉目,凝望著手中的瓷杯,完全忽略了對面眼神炙熱的男人。
周驚蟄猛然抬頭,邵公子手忙腳亂地掩飾。
周驚蟄微笑道:「你知道我有個在英國讀書的女兒。」
「我知道。」邵公子心中狂喜,故作鎮定。
「你真的不在乎?」周驚蟄問道,眼中笑意不知道是期待還是戲虐。
「不在乎!」邵公子堅定道,沒有絲毫猶豫,他是真不在乎,瞎子都看得出來魏冬蟲那不折不扣是一個美人胚子,他為什麼要在乎呢?母女花?而且還是市花級別的母女同眠,那是多少雄性畜牲的終極理想?邵偉當然不在乎。
「如果沒記錯,我比你大六七歲吧。」周驚蟄笑道,很坦然。她18歲嫁給魏端公,雖說魏冬蟲已經上英國私立中學,但年齡其實只有35歲不到,對於一個天生麗質和保養完美的少婦來說,她漫不經心一個眼神就能把年輕她10歲20歲的孩子給徹底比下去。
「女大三抱金磚,大6歲不就是等於抱兩倍金磚而已。」邵公子淡定道。
「我很感動。」
周驚蟄嘴上說感動,可卻沒有絲毫感激的神情,喝完茶杯最後一口普洱,「可惜我不喜歡穿耳洞的男人。」
邵公子臉色劇變,解釋道:「那是年輕時候鬧著玩的。」
「我也不喜歡話多的男人,尤其是那種南京腔特濃的那種。」周驚蟄平淡道。
邵公子臉色難堪,一隻手死死握著茶杯,另一隻放在桌底下的手攥成拳頭,本來他以為這雙手今天就能觸碰上眼前大美女的肌膚,最遲半個月就能文火慢燉地把她忽悠上床肆意褻玩,這段時間趴在一個晚上要5千多一匹的「揚州瘦馬」粉嫩肚皮上,他腦海里全是周驚蟄的模樣,尤其渴望自己雙手在她身上遊走的香艷,怎能預料現在的變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