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連荷爾蒙都曉得鳥,二狗是越來越有學問了。」王虎剩喝著酒咧開嘴露出兩排黃牙齒,不是蛀牙就是缺牙,慘不忍睹。
「要不是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太緊迫,我現在說不定都能拿一張大學證書了,那學問還不是槓槓的高。」陳浮生哈哈大笑道。
陳慶之對這一個恨不得吊起來抽打一個頗為敬重的傢伙也是相當無可奈何,笑道:「其實包養二奶小蜜也不絕對,第一批在煤礦上挖出金子的富人現在也多半不會拎一麻袋現金去4s店提現車了,一些個都在飯桌上比劃佩戴的玉石而不是陪酒的女人,而最後一批進入山西的不乏沿海地區的80後,私生活也相對乾淨一些,中間一批不少煤太太和他們的子女都定居北京,所以京大高速路上總不缺好車。」
「我本來還想把石青峰的一個計劃複製到山西去,這麼看來不太靠譜,在北京的富太太都是見過大世面大風浪的娘們,不一定把我的石青峰放在眼裡。」
陳浮生摸了摸下巴惋惜道,他就一個掉錢眼裡的土包子,最動人的一百塊大鈔永遠是落進口袋的下一張,連做夢都構建著發財大業,想起王解放還在病床上躺著,一巴掌拍在王虎剩腦殼上,道:「等事情完結,你趕緊去看下解放,沒心沒肺也要有個限度。再說等新石青峰在南京折騰起來,我還需要這位婦女之友幫我撐場子充檯面,黃養神還太嫩,而且我也不放心把石青峰交給一個年輕小夥子,不服眾。」
「二狗,這事你得找我啊。」王虎剩猛拍大腿,唰一下眼睛放射出兩道精光,霸氣四溢,腦海里已經開始想像在石青峰龐大後宮裡左擁右抱的美妙景象。
「你一邊涼快去,我不想你嚇跑我那些寶貝聚寶盆,以後石青峰私人會所立一塊牌子,王虎剩與畜生不得入內。」陳浮生忍著笑意極盡能力挖苦嘲諷道。
「二狗,有福同享有福同享,把我丟進一群鶯鶯燕燕裡頭,這才叫真正的有福同享啊,我等了這麼多年都沒一位女俠肯收下我的處男之身,悲哀哇。」王虎剩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倒在陳浮生腳下。
「別跟我裝蒜,也不知道已經禍害過多少黃花閨女,信不信我踹死你。」陳浮生笑罵道。
王虎剩雙手撥弄了一下髮型,樂呵呵裝傻扮瘋自顧自喝酒。
「說正經事,浮生你準備怎麼招待龔紅泉?引蛇出洞?」陳慶之正色道。
「計劃都安排妥當。就看最後誰玩得更狠了。」
陳浮生冷笑道:「現在情勢顛倒過來,等於他在明我在暗,勝算在5成以上的事情,打從在張家寨跟富貴兩個人挑一大幫犢子開始,我還真沒慫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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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雲豹抱著兩瓶價格不菲的白酒往樓下蹦跳,跑出樓房,突然眼角餘光瞥見遠方拐彎處出現兩個陌生男人,其中一個魁梧強壯的中年人披著黑色大風衣,頗有《三國演義》中在百萬大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牛叉風範,痴迷玩格鬥類遊戲的餘雲豹下意識喃喃自語道:「我叉,武力值95+的無雙猛將啊,怎麼感覺跟樓上那位白馬探花陳大俠不相上下。」
起先餘雲豹還納悶今晚跌宕起伏猛人輩出生活好精彩,可當他看到那位陌生中年男人身旁的青年後,立即像只被娘們揪住雞巴的牲口跳腳起來,周小雀,雖說當時是黃養神心狠手辣地把龔小菊「伺候」到醫院裡頭惹來這批重慶過江龍,餘雲豹當時搶了包就逃竄只留給那對狗男女一個深邃的背影,但周小雀的出現還是帶來巨大的震撼力。
不等餘雲豹通風報信,一直在車裡觀察的黃養神和孔道德都發現異常情況,黃養神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老闆陳浮生,並沒有急著露面。孔道德則走下車打定主意用肉搏來拖延時間,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手過一次,這位充滿遊俠情操的厚道男人良心上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