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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器一如既往牛叉,可陳浮生很快就露餡了,尤其是上了果嶺的推桿,完完全全是一塌糊塗,慘不忍睹,所以別說是老鷹球,連一個小鳥都沒抓到,偶爾一次才算保帕成功,可誰都瞧出那是運氣成分居多,周國器也不以為然,陳圓殊起初怕陳浮生惱羞成怒,後來見他一臉無所謂,臉皮厚度比草坪可超出太多,陳圓殊也就放輕鬆陪著他胡鬧。

一個優秀而漂亮的女人敢帶著一個邋遢寒磣的男人逛一座城市最好的商場,還能夠滿心歡喜,那可能就是真的喜歡那個男人了。

可要說以此類推?

陳圓殊不會承認的。

所以她始終沒敢打破那層道德底線與陳浮生發生任何親暱舉止,牽手都沒有。

最後一洞,陳浮生竟然破天荒地抓鳥成功。

周國器笑著鼓了鼓掌。

豎起鐵桿,另一隻手握緊拳頭,陳浮生顯然也十分激動,不知道是情不自禁還是故意而為,他鬆開拳頭後摟了一下陳圓殊。

恰巧陳圓殊背對周國器,身體如遭雷擊,雙手輕輕抵在突然襲擊的男人那胸口,一張打敗歲月的精緻容顏霎時間通紅,妖艷如初春的一束桃花。

陳浮生則與周國器對視。

兩個男人嘴角同時勾起一個弧度。

第二十章 流年

在北京一面面紅旗下長大的北京大少即便一路吃癟,最後還見到暗藏玄機的一幕,但他依然沒有亂咬人,不屑也不願意在陳圓殊面前落了下乘,他這次南下只不過是奉旨相親,家裡的兩位大首長已經熬不住身邊同僚都抱上孫子孫女,到南京之前周國器對陳圓殊的瞭解只是一張照片一疊公式化資料,還有一個有關葉燕趙的傳奇故事,實在談不上走火入魔。想當年那位皇親國戚嬌蠻公主被他捉姦在床,他也沒一個耳光把她扇下床或者把那膽大包天的兄弟揍成內出血,只是甩給他們一張卡,說是他家床小麻煩兩位去北京飯店開個房間滾大床,最後就如跟陳圓殊所說和平分手,誰也沒哭鬧上吊,現在周國器還會無聊了就跟名花有主的她發發曖昧簡訊,沒事就玩些無傷大雅的調情挑逗,而她那位新晉的上門女婿也不敢有絲毫怨言,以周國器在北京城將近30年跌宕生涯積累出來的修為,見到陳浮生的「無心之舉」也只是一笑置之,陳圓殊若沒有一兩個拿得出檯面跟他爭的對手,還真對不起那位傳聞至今仍舊耿耿於懷的葉少。

周國器沒有纏著兩人一起吃飯,而是微笑告辭,主動去找一群十之八九都是攀附他家族關係搭上線的南京朋友,走之前不忘跟陳浮生握了一下,言語誠懇地邀請陳浮生去北京度假,說有機會明年夏天可以一起去承德避暑山莊,陳浮生也順著杆子與他交換了名片,他自然還是那個青禾集團人力部副經理的身份,等周國器坐高爾夫球車遠去,陳浮生低頭瞥了瞥那張製作精良的名片,納悶道:「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姐,這是什麼政府部門?」

陳圓殊笑道:「那就是中央團校。周國器是根正苗紅的共青團系少壯派骨幹成員,用我爸的話說周國器在青年幹部梯隊中還是份量很重的。不過現在身在局中的人不太喜歡被人直白提起烙印在他們身上的這一層色彩,我看他權力欲也不是特別旺盛,也不好說他以後能走到哪個高度,官場升遷沉浮誰都料不準,北京實在太大了,臥虎藏龍,周國器家庭在北京也不算核心圈,所以比較低調,也比較隨和。」

「姐,說實話這男人不挺有風度,進退得當,不驕不躁,你怎麼就看不上眼,我感覺南京我見到的那批高幹子弟當中也就吳煌有這水準,能城府到讓人覺著沒有城府,真不容易,這才30來歲,又不是你我兩家老爺子那種歲數。」陳浮生由衷感嘆道,眼睛一直盯著身旁周國器一走就如獲大赦的陳圓殊,她還是那個在山水華門讓陳浮生摸不清真實年齡的市花級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