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插手。」陳浮生搖頭道,一臉凝重的陰笑。
「陳浮生,我不可能幫你對付龔紅泉,你過分了。」喬麥皺眉道。
「我只是讓你幫我收集一點龔紅泉在重慶方面的骯髒內幕,以後我有用,這不算破壞規矩。」陳浮生眯起眼睛道。
「不違反我的原則,但我無能為力,因為我立即要去內蒙古。」喬麥玩味道。
「你該不會是繼續等下一次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吧?」陳浮生疑惑道。
「正解。」喬麥微笑道。
「你就不怕多來幾次,懷上我孩子?」陳浮生神情古怪道。
喬麥做了一次深呼吸,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陳浮生,你不要逼我反悔,立刻翻臉不認人。」
陳浮生見好就收,準備離開這棟四合院,微笑道:「那你看著我怎麼把龔紅泉那條翻江龍剝皮抽筋。」
喬麥內心震驚,這個男人一向細微謹慎不說大話,這意味著什麼?虛張聲勢空城計?還是真有萬全之策,真有雷霆萬鈞的底牌?
「那個打火機?」陳浮生站起身眼神不忘飄向喬麥手中的打火機。
喬麥瞪了一眼,陳浮生只好就此作罷。
陳浮生離開前把剩下的小半盒煙放在桌上,最後說了句:「喬麥,不管你現在是跟我做戲,還是真打算要等待時機再度朝我落井下石,都好好活著,咱倆都是沒了爹孃的苦孩子,要以後真有一天我輸在你手上,我認。」
陳浮生離開養龍山莊後,喬麥抽著廉價煙,把玩著粗鄙不堪的情色打火機,想像那個男人疤痕交錯的後背,喃喃道:「陳二狗,你快要金剛不敗了。」
第一百零一章 風雨至
凌晨2點20分。
坐進四合院那輛黃養神指使餘雲豹用不乾淨手段摸來的轎車,駛出養龍山莊,這高檔住宅小區的保安就是盡職,所幸陳浮生早知道喬麥那套四合院的戶主姓名和詳細地址,否則還不一定進得了養龍山莊大門,當時保安詳盡的詢問和觀察讓陳浮生很頭痛,生怕真與喬麥局面不可收拾後留下尾巴,他總不可能抱著進養龍山莊殺完喬麥再滅保安的霸道心態,斬草除根說來簡單,看似酣暢淋漓,可做起來誰不需要小心翼翼步步為營,離開這座留下深刻記憶的小區。
黃養神開車,餘雲豹坐在副駕駛席上,陳浮生是不想被認清模樣坐在後排,樊老鼠則因為長相過於鮮明只能被安排在陳浮生身旁,雖說脫去了藝術風範十足的長袍褂子,但髮型和嘴臉總不能包裹起來,如果不是擔心喬麥身邊有身手驍勇的保鏢,絕不會帶他來這養龍山莊,半夜四個大男人坐一輛車登門拜訪,那保安想不上心都難。
餘雲豹沒什麼城府,直腸子臉皮厚,笑著問神仙哥用什麼法子降伏了母老虎喬麥,黃養神絕對不會問不代表不想知道,所以立即豎起耳朵,陳浮生也沒打算隱瞞,就讓樊老鼠大致說一遍,像極了說書先生的樊老鼠說到興起處還拉上一段二胡小曲兒,撓得急性子餘雲豹心癢,說到喬麥拔槍處,黃養神和餘雲豹都是一驚,原本最為跌宕起伏精彩紛呈的末尾一段則被樊老鼠在陳浮生的殺人眼神中以春秋筆法帶過,高潮處戛然而止,黃養神聯想到喬麥下樓梯的走路姿勢,心領神會,也沒膽大包天到刨根問底,稍後樊老鼠唱起了《一八摸》,餘雲豹自個兒窩在角落淫笑不止,估計正遐想神仙哥在床上的雄風大振和喬家虎妞的婉轉求饒。
「喬麥手機裡動了手腳沒?」陳浮生問黃養神。
「好了,客廳和書房裡也各自挑了一個隱蔽位置安放監聽器。」張奇航離開南京之前按照陳浮生的吩咐教黃養神安裝竊聽器的方法,黃養神悟性高腦子好,跟了陳浮生之後一刻沒落下對旁門左道的鑽研,師傅領進門修為在個人,特別是出現了張奇航後,黃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