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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剩彈掉不剩一點菸草的煙屁股,一撇頭,左右兩撮頭髮在空中招牌式地甩出一個精準弧度,道:「我能礙你什麼事情,我巴望著你能在大上海出人頭地,我也好沾點油水,我這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窮日子過慣了好養活,一天幾碗大米飯,真混不開,菜都可以不要。」

陳二狗低頭撥弄了幾下那雙布鞋,輕聲道:「我這麼說你別放心上,主要是前不久有個女人跟我說了個關於象棋的比喻,她說到了『士』,能把『帥』悶宮的那枚棋子,我這輩子只信任過我媽和一個一起長大叫富貴的兄弟。沒有過朋友,除此之外碰到的都是些看不起我的和恨不得我早點死的。其實在我剛走出大山的時候,我沒野心,給富貴買張弓,娶個媳婦,讓娘過上好日子,也就足夠了,可等我呆了半年多,屁股翹奶子大的漂亮女人見多了,開好車花天酒地的有錢人見過了,然後整個人就不老實起來,想要再多些東西,筷子夾著,就想碗裡的,看到碗裡的,又想鍋裡的,想到了鍋裡的,還想地裡的,娘從小說我不安分,看來真不假。」

「不安分的男人有出息,老瞎子說我將來就能有出息,大出息。」

王虎剩笑起來談不上憨厚,也說不上奸詐,但那張臉終歸是讓人很難順眼,何況暗黃牙齒上還沾有菜葉,黃綠搭配,很難想像這麼個人還是頭資深驢友,差不多身無分文便走遍了大部分北方省份。

「再這麼折騰幾次,這雙布鞋就算是毀了,這雙鞋子今天要是破了,我非找那群傢伙麻煩。」

陳二狗嘆了口氣望著那雙布鞋心疼道,抬頭看著那些來酒吧砸錢的年輕犢子,帥氣的,穿得時尚到讓陳二狗沒辦法接受,什麼耳釘項鍊以及亂七八糟的髮型,看得陳二狗堵得慌,漂亮的女孩則個個濃妝艷抹,拎著各色在陳二狗看來造型極其詭異的挎包,偶爾幾個有錢的男女還自己開車來,看得陳二狗不停唏噓感慨,想起剛才的鬧劇,自嘲道:「其實剛才衝上去,很大程度是私心,當年在學校有個我自認為是青梅竹馬的女孩,後來跟一個和那黃宇卿很相似的男生跑了,唯一的區別就在於那個男人的確有才華,腦子靈光。那個時候小,我總覺得是他搶走了她,後來才知道那不是搶,即使他不出現,也會有另一個男人取代我,虎剩,其實仔細想一想,我那個時候堅定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女孩,現在竟然連樣子都開始模糊了,真傻。所以今天一看到黃宇卿,我就火大,那一腳踢出去後,就跟吃完飯後抽旱菸一樣帶勁,當然菸草得是上好的蛤蟆癩,聞著刺鼻,抽起來就感覺心肺都在燒,和存放了七八年的燒刀子有得一拼。」

王虎剩搖頭道:「我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也不懂,我見到女人就喜歡她們的大屁股,尤其是脫光了的,白花花的,跟水靈白菜一樣。」

王虎剩下意識轉頭,突然看到滿臉通紅的小夭,一個胸部遠比屁股誘人的漂亮小妞,他不是很感興趣,但這樣碰上了確實尷尬,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那雙水潤眸子的注視,王虎剩只得抽出一根六塊錢一包的太陽島,低頭抽菸。

「狗哥,正紅花油給你買來了。」小夭來到陳二狗身旁,蹲下來把那瓶正紅花油遞給他,這東西讓她來回跑了十分鐘才買到,氣喘吁吁,蹲下來後胸部更更顯得壯觀,她的胸部不是驚濤駭浪的豐腴,只是相對她身體比例來說顯得格外引人矚目,讓人忍不住想要放在手心褻玩,要不然黃宇卿那花花大少也不會吃飽了撐著一個多月不停砸錢。

「多少錢?」陳二狗問道,接過正紅花油拋給王虎剩,後者也不客氣,直接拆開搗騰起來,估計這一瓶都不夠對付他那一身傷。

「狗哥,今天我捅了那麼大婁子,這錢我不能要你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小夭慌張道,她要敢收這錢才怪。

「錢得收,小夭,出門在外,別跟一個不太熟的人在錢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