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蒹葭這塊肉,沒些通天的本事誰能嚥下去?
黑虎男一看曹蒹葭發話,頓時明白了這並不深奧的潛臺詞,他越來越確定這對小夫妻不簡單,指不定來這塊上海最不起眼卻也各方勢力盤根交錯的小地方還有著不可告人的大手腕,黑虎男決定敬而遠之,就當做兩尊菩薩供著,要乾淨的場子是吧?把場子裡那些手腳不乾淨的小雜碎掃掉就是了。
本來進阿梅飯館之前黑虎男還有些不服氣,一跟說話不溫不火卻總帶著暗示意味的曹蒹葭接觸,立即就沒了脾氣。
黑虎男胡亂吃掉那碗麵條,擦了把嘴角,轉身拎出一個燙黃色爆炸頭的青年,道:「狗哥,這是蔡黃毛,只要你有時間他就會帶你去看看那個場子,sd酒吧,離這裡不遠,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玩的大部分都是學生,檔次還可以,要不然我也拿不出手,保證乾淨,黃毛,今天你就放話出去,誰要在sd賣不三不四的東西抓到一個我就砍他一隻手。」
老闆娘和老闆聽得心驚肉跳,張勝利更是躲進廚房不敢出來。
陳二狗曾親眼見過黑瞎子把一個張家寨獵人活活咬死,再說哪一次張家寨和外地村子群毆不出血,根本不怵小打小鬧,他早就不是那個一見到血就頭暈的小犢子,現在的他拿獵刀刨山跳或者狍子的手法不比富貴遜色半點。而曹蒹葭依舊是不為所動的模樣,很像一個見識過道上大場面的過來人,女人往往被爺們輕視,但如果這個女人在某個男人為尊的領域脫穎而出,便更能贏得敬畏,在這條道上混的女人到了個高度,哪個不是竹葉青不是黑寡婦?
黑虎男若有所思地帶著小弟們離開阿梅飯館,打算好好打探這個陳二狗的靠山,要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不介意卑躬屈膝地做個孫子,要是搞錯了,他也不後悔送出去一個場子,就如那個娘們所說,出來混多個朋友就多條路,大家攙扶這路也就會寬起來,這話在理,不像那群上海本地幫派的大佬,說出來的話中聽不中用。
陪著曹蒹葭回去,陳二狗疑惑道:「看場子是怎麼回事?」
曹蒹葭輕描淡寫道:「大多數魚龍混雜的地帶,開一家娛樂場所都必須有人照顧著,有人鬧事了就丟出去,收點變相的保護費,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那幫江西佬是跟你示好,示好就得拿出誠意,所以給了你一杯羹,就是那家sd酒吧。」
陳二狗恍然大悟,繼而釋然,又茫然起來,道:「沒道理啊,他們沒理由這麼低聲下氣巴結我啊。」
曹蒹葭微笑不語。
走到梧桐樹附近,陳二狗笑了,大致明白其中的彎彎曲曲,瞥了眼身旁的女人,道:「你跟我說過上海警備區這地方,那次群架惹出來的風波就是你在這個裡面的朋友幫忙擺平的吧?這幫龜孫子鼻子也靈光,這麼快就嗅出了我背後那點沾你的光沾上的味道?」
曹蒹葭輕聲道:「混這行,就得鼻子比狗靈敏,耳朵能聽八方事情,眼睛也得瞅著身前和背後,因為指不定就被背後捅刀子了。二狗,我幫你講了條件,要乾淨的場子,但那一畝三分地終歸是三教九流人物匯集的地方,難說什麼時候就有砸場子的人,你悠著點。」
陳二狗賴皮笑道:「那不去不就得了。」
曹蒹葭一挑眉毛,道:「那算了,不就一個月五六千塊錢嘛,還是小命值錢,悠哉遊哉,這點小錢算什麼。」
陳二狗跳腳道:「啥?五六千?!」
曹蒹葭沒理會這沒世面的鄉下犢子。
陳二狗兩眼發光道:「那就是天天有人拿刀子喊著要放我血我也爬著去啊。」
曹蒹葭無可奈何道:「讓你去不是讓你挨刀子的,是想借這個機會讓你多接觸一些社會上摸爬打滾的各色人物,賺那五六千塊錢是其次,人脈有了,賺錢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我事先提醒,到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