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甲午也許是覺得褲襠裡的玩意太礙人,一隻手繼續把玩zippo打火機,另一隻手伸進褲袋撥了撥那糟蹋過不少主動爬上他大床良家閨女的老二,懶洋洋道:「看那傢伙穿戴挺人模狗樣,我最不怕雞吧世家子弟。」
竹葉青搖搖頭道:「他跟你一樣,都是野路子出道,沒背景,你做過傳銷拉過皮條做濫了雞鳴狗盜的沆瀣事情,人家也做過小飯館雜工酒吧罩場子一樣捅過人殺過猛人,浦東的夏河就是死在他手上,你今天已經輸了一次,還想接著輸,把你爺爺的老臉都輸光?」
商甲午第一回收斂玩世不恭地神態,沉聲道:「我可是想要做皇甫姑姑男人的爺們,比殺人放火背後陰人暗地裡下黑刀子,我怎麼會輸。」
第十章 搶錢搶糧搶地盤
商甲午剛太陽打西邊出來地正經了片刻,又恢復遊戲人生吊兒郎當的姿態,諂笑道:「就算我陰溝裡翻船輸給那傢伙,老佛爺不總說不以成敗論英雄,想必皇甫姑姑不會因此就改變我在你心目中的偉岸形象吧?」
這就是商甲午一貫的卑劣作風,能罵死對手絕不赤膊上陣,能躺著幹活絕不坐著做事,崇尚狡兔三窟,絕不輕易把自己架到騎虎難下的高度,寧肯不要臉皮也不願意遭罪,說他小人,卻總能夠造大孽,說他奸雄,卻沒有大梟的胸襟和忍辱。
「不以成敗而論的是英雄,你打小哪天想做過英雄,估計都在琢磨怎麼做欺男霸女的惡棍吧?」竹葉青不為所動,古井不波,安靜走出鬥狗場。
出去喊陳二狗的光頭蒙沖說實話如果不是發自肺腑忌憚老狐狸澹臺浮萍身後的瘸子姚尾巴,諱懼長辮子老瘸子那一手生平僅見的快刀,蒙沖早就把商甲午這個對主子竹葉青心懷不軌的年輕人丟進黃浦江或者沉屍錢塘江。
陳二狗,尉遲功德,陳慶之,陳圓殊,對上竹葉青、商甲午,蒙沖以及6名身經百戰的保鏢,如果拋開柔媚尤物的大美人竹葉青,雙方真要打上一場,還是陳二狗這一方佔據微弱優勢,畢竟白馬探花如果身上帶把刀子,那一晚根本就輪不到陳二狗抹脖子一刀,有刀和沒刀的陳慶之截然不同,陳慶之自認兩個他才能與黑道巨擘孫老虎玩赤手肉搏到兩敗俱傷,但手裡如果有條槍或者有把順手的刀,一個半就差不多。
何況老爺子尉遲功德這20年沒有一天落下功夫,內家拳爐火純青以後,即使身架難免老朽孱弱,也可以輕鬆斃敵,輕而易舉置人於死地,有人馬再加上現在陳圓殊、方家和錢老爺子三方勢力撐腰,陳二狗底氣也足,第二次面對竹葉青,沒有起初的惶恐不安,卻不敢掉以輕心,瞥了眼肆無忌憚打量陳圓殊的商甲午,注視竹葉青,微笑道:「找我有事?」
「這麼看來魏公公不死不足以讓你上位,只是目前還不知道魏家算不算前門拒虎後門迎狼,南京果然是你的福地,這麼快就完成原始積累。」竹葉青笑道,帶著兩分玩味和八分冷眼旁觀。
「我不做白眼狼。」陳二狗笑得坦然而真誠,眼神清澈,這似乎不像一個年輕陰謀家能薰陶出的演技,誰能料到他有一個裝瘋賣傻扮憨一扮就是20多年的大妖人哥哥,耳濡目染下,陳二狗扮豬吃老虎的本事即使沒臻於巔峰,起碼也不能算作稚嫩,比閉門造車一味自己摸索的商甲午當然要生動許多,也更有說服力。
「現在說什麼都早了點,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從來不會太早露出尾巴。」竹葉青微笑道:「我叫住你是想跟你說,這場子你如果吃不下,我代勞。事先提醒,吃不下別硬撐,消化不良是會死人的。」
「農村長大的孩子,吃東西填肚子從來不講究,不像你們城裡人吃個番薯或者水果什麼的都要洗一遍不夠再洗一遍,我都是拿到手就直接塞嘴裡啃,髒東西吃多了腸胃就不嬌氣,所以不怕消化不良。」
陳二狗針鋒相對,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