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藏龍臥虎
周驚蟄打了電話給陳二狗還是放心不下,立即就放下手頭的緊要事情從蘇州趕往南京,最後來到氣氛緊張的鐘山高爾夫,雖然陳二狗將過程說得輕描淡寫,之前也提醒過魏冬蟲不要添油加醋,但方婕幾個女人還是聽得心驚肉跳,尤其是周驚蟄,臉色發白地抱著魏冬蟲,最鎮定的反而是兩個當事人,陳二狗朝方婕說道:「我把那兩輛車的車牌記下了。」
「既然敢這麼囂張地撞你,就肯定有套牌,或者乾脆換上了假牌照。」方婕嘆了口氣道。
「方姨,我覺得可以從最近幾天的汽車維修或者保險兩個方面下手,那輛雷克薩斯es350的情況我不太清楚,但陸地巡洋艦的狀況我有七八分把握,撞成那樣,我相信一定比較好認,您有沒有這方面的資源,只要有個大致切入點,就可以大膽讓我那兩個朋友著手去辦,他們在石青峰也閒,總不能吃著飯不做事。」陳二狗小聲提醒道。
「這個我倒是可以找幾個保險公司的朋友,汽車修理鋪那一塊,就有點頭疼了,你先問問看姜子房,我再讓王儲去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線索。」方婕點點頭,她忙著揣測倒底是哪一塊勢力按耐不住開始對魏家下手,還真沒想到這兩個突破口。
不由自主瞥了眼在魏家別墅彷佛會永遠一臉虛心的青年,她心中的浮躁也淺下去,看了一眼心神大亂的周驚蟄,再看同樣手足無措的季靜,方婕感慨家裡終究確實需要一個在關鍵時刻能站出來扛擔子的男人,這年輕男人雖然目前還不夠圓滑通透,但看來不需要打磨太久就能夠替她說一些做一些她自己不太好出面的話和事情。
經過這麼一鬧,原先對郭割虜弄死喬八指這件事情一直不太重視的周驚蟄和季靜終於清醒,喬八指死了,可還有一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兒子喬六,而魏端公死了,就只剩下一窩的寡婦女兒了。
魏冬蟲嚷著要參觀陳二狗的房間,方婕就讓陳二狗領她去二樓,等陳二狗在她眼中一直偏瘦的身影消失於樓梯,方婕放下手中特地跑從景德鎮買來的茶杯,打量著對面兩個女人的神情,知道用事實說話遠比她的苦口婆心要來得有用,其實她一直想告訴這兩個處處提防著自己的女人,她不圖魏端公的錢,她要真不放手,魏家就根本沒她兩個人的名分,可這話只能憋在肚子裡,一旦真說出口,這個家也許就真敗了。
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倦的方婕終於打破誰都不說話的僵局,開口道:「割虜那一手敲山震虎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就算說飲鴆止渴,也不過分,但既然割虜去了雲南,這件事情孰是孰非就不多說了,人家畢竟是在給端公賣命,替我們這群女人撐腰。可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喪心病狂的危險角色大有人在,今天是奧迪a6,明天也許就是我的寶馬s,後天也許就是你的奧迪q7,我想了想,這麼等著不是個辦法,既然不能等著別人找上門,那就做點什麼,你們看不上眼初出茅廬的陳浮生,我不怪你們,因為連我這個把他領進門的人,一開始也沒信心,但過了一段時間,到今天,我們不信,也得拿出一點誠意了,你,驚蟄,也跑一跑你這些年經營下來的關係,比如你跟上海浦東會的那個姓夏的男人是什麼程度的朋友,我懶得了解,但他如果能在南京說上話,你就勞一勞他的大駕。你,季靜,也別忙著找大律師跟我談條件提要求,魏端公留下的錢該給你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不少你一分錢,要想多,就看你接下來辦多少事情了。話說到這個份上,你們如果還要遮遮掩掩,跟我玩後院起火那一套,別怪我也玩老蔣攘外安內那一套。」
季靜和周驚蟄一驚一乍,一羞一愧,都緘默不語,她們心裡都有鬼,突然亮堂開來談,當然不適應。
「方姐,能不能把冬蟲這孩子放你這裡幾天,我今天就得跑回蘇州,明後天就去上海,不放心她。」周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