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禪小聲道:「其實當年我背著你買通一個圖書館私人收藏了賈平凹的《廢都》,一直沒捨得跟你分享。」
吳煌笑罵道:「你個沒胎氣的小炮子,虧得當年我替你背那麼多黑鍋,結果好的片子都被你藏起來,還跟我謊稱被竊,《白鹿原》到後來有精彩片段的書頁也都給你撕下,你是不折不扣的畜生啊。」
「小逗號在這裡,你們兩個18禁的東西少說。」談心無可奈何道。
「晚上同學會在哪裡辦,要是太鬧的地方我就不去了,還有點事情,等同學會結束我辦完事情就第一時間去找你喝酒,你要願意,可以再拉幾個大學裡談得來的傢伙,一般人實在懶得客套寒暄。」徐北禪跟吳煌勾肩搭背,雖然兩人已經將近3年時間沒有見面,但沒有一點生分。
「今晚你別想溜,當年被你暗中禍害的女人一聽說你要參加,其中一個特地從澳洲拋下老公兒子不管千里迢迢跑回國,一個如今在摩根史坦利做亞太區總裁助理的跟我一樣推掉會議趕過來,就是想要把你千刀萬剮,你一走,她們還不把怒氣遷移到我身上,你給我老老實實跟我走。」吳煌笑道。
「是哪個王八蛋透露我要參加這屆同學會的訊息?」徐北禪笑罵道。
「我反正就跟談心說過。」吳煌幸災樂禍道,拉著他一起走出機場大廳,這是兩個怎麼看都沒有上位者風範的男人,生活大抵如此,公子哥未必個個跋扈,富二代也未必個個驕縱,開著一輛新君威來接徐北禪的吳煌現在還沒有被南京圈子以外的同學知根知底。
談心無辜地望了望徐北禪,道:「我只是跟幾個死黨隨口說了說,誰料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得人心,再說你在大學犯下罄竹難書的罪孽,本來就人人得而誅之,我也是間接替那些被你糟蹋還名不正言不順的女孩討一個公道。」
「談心,我詛咒你繼續單身起碼3年。」徐北禪苦笑道,幾年不見,談家大小姐是越發韻味,當年跟吳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徐北禪打賭誰率先拿下談心誰就做大哥,結果到大學畢業誰都沒能降伏談心,這是他們悶騷卻精彩的大學生涯繼沒機會痛毆該死的系主任之外最大遺憾。
「求之不得。」談心笑道,坐進剛換的一輛白色奧迪tt,兩人座。
「你這兩年賺不少錢,怎麼還開君威?」徐北禪坐進吳煌的車子後笑問道。
「不開君威開什麼,你難道讓我去開法拉利還是蘭博基尼?我有一輛從陳鑫俊那裡接手的凱迪拉克,一年到頭也開不上幾回,在江蘇從來不敢開出去,最後乾脆留在上海,偶爾跟年輕人逛逛夜店的時候才拖出來丟人現眼,你要就拿去,不收你一分錢,我光養它每個月還要花幾百塊錢呢。」吳煌啟動車子的間隙丟給徐北禪一根南京煙。
「盡給老吳家丟人,我這種紈絝子弟在天子腳下京城不吃香,你不一樣,在江蘇,不是甲字號,也能算乙或者丙字號紈絝吧,不開輛豪華跑車在大馬路上橫衝直撞強搶民女簡直就是辱沒你吳家大少身份。」徐北禪打趣道。
「抱歉,我不是紈絝,是守法公民,是黨性堅定的共產黨黨員,還是一位榮立1次二等功2次三等功的光榮退伍軍人。」吳煌輕笑道。
徐北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煙還給吳煌,靠著座椅,懶洋洋道:「前兩個月開始戒菸,好歹堅持個一年半載。」
「北禪,來南京除了同學會,還為了什麼?你這種一畢業就無利不起早鑽進孔方兄懷裡的墮落分子,斷然不可能因為那點微薄同學友誼跑來南京喝東南風。」吳煌挖苦道。
「聽說南京蘇州的女人品次很高,就來禍害禍害。」徐北禪也只有在吳煌這種極少數死黨面前才言談無忌。
「少打馬虎眼,坦白從寬。」吳煌清楚徐北禪的性格,如果說恰好在江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