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將那根煙點燃,吸了一口,習慣性輕微傴僂著身子道:「養,不過是土狗,肯定沒這些金貴。」
魏端公望著那幾條狗親暱地朝陳二狗甩尾巴,抬頭玩味道:「以後再有人遞煙給你,接可以,別急著抽。人無傷虎之心,虎有害人之意,林子大了,什麼樣的人都有,小心駛得萬年船。」他見陳二狗兩根手指夾著煙懸在空中一臉錯愕的情景,笑出了聲,也點燃一根煙,道:「放心,我的煙儘管抽。」
「我這幾條狗其實都不入流,其它有個地方,那裡的幾條才拿得上檯面,其中一頭藏獒和一隻山東滑條花了我不少心血。你別看這兩條位元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見到那山東滑條就得乖乖夾著尾巴做人,哦,不對,是夾著尾巴做狗。」魏端公大笑道,聊到狗,他素來不吝嗇言詞,雖然手裡那兩條位元犬被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在南京還真沒誰敢拉出一條狗來跟它們鬥,魏端公早就放出話,誰的畜生能咬死這兩條位元,兩麻袋一百萬塊現金,可以直接拎走,可惜到今天還沒人能拿走兩麻袋鈔票。
「狗有靈性,跟它們處,就得交心。」陳二狗不由自主感慨道,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魏端公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微笑不語,抽完了那根黃鶴樓便跟陳二狗道別,繼續遛狗。在魏端公即將回到別墅的時候,身後的年輕司機用一口很糙的普通話沙啞詢問道:「魏爺,昨晚你讓我查這人的底細,詳細資料已經放到書房,目前看來沒有問題,不像是喬八指派來的人,不過他跟其餘兩人都有案底,不乾淨,尤其是一個叫王虎剩的傢伙,前些年在北方專幹刨墳掀棺材的勾當,有點名聲,後來讓人給陰成窩裡反,差不多死絕,他趁機金盆洗手不幹了。」
「這年輕人,繞了十六圈才等到我出現,心是有了,就是嫩了點,不過我一把年紀,也沒多少心思再去做琢磨璞玉之類的事情,要是放在十年前,我興許會一個高興就提攜一下敲打一下,唉,老啦,我現在是越來越佩服黃金榮、杜月笙這些老狐狸,能越老越驍勇,我現在身子拼不動你們這種狠人,腦子也比不上那些差不多可以用老奸巨猾形容的年輕人,也想找個機會趁早金盆洗手了。」魏端公笑道,只是笑容裡泛著陰冷。
把狗交給兩個專門養狗的傭人,魏端公走進別墅,滿屋子一堆女人,晃得他眼花繚亂,很頭疼,三個老婆,四個女兒,加在一起就是七個女人,如果其樂融融倒還好,偏偏前妻和前妻之間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架勢,女兒和女兒之間綿裡藏針笑裡藏刀,該死的是前妻和女兒之間也不忘偶爾來幾段潑婦罵街的插曲,更要命的是魏端公的女人一個個精明得像女狐狸,絕非花瓶,吃飽了沒事幹就淨想著互相拆臺落井下石的手段,他的四個小到六歲大到二十三歲的種也都繼承了父親的心狠手辣和翻臉不認人,沒少幹往對方房間砸蛇丟毒蜘蛛的缺德事情,但手心手背都是肉,魏端公不好偏袒著誰,加上女兒長成這樣也有他的責任,所以魏端公幹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們只要不動刀子由你們鬧騰去,反正最後他掏腰包花錢消災,再者魏端公覺得這種生活環境比起南京一些高幹和富裕家庭的溫室來得有趣和實在,對他來說,糖罐裡泡大的孩子除了長大讓人糟踐讓社會碾壓,還能有啥人生。
「爸,我想一個人去麗江玩,媽不讓,你給評評理。」魏端公才十三歲的女兒跳上沙發朝準備溜上樓的某個父親喊道。
「去可以,但我還是那句話,十六歲之前你要是敢跟男孩上床,對,我是不敢把你怎麼樣,我也就只能打斷那傢伙的手腳然後餵狗。」魏端公聳聳肩道,望著才13歲就發育很好的女兒,塗抹著煙燻妝,胸部鼓鼓,屁股翹翹,咋看都像是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魏端公雖然喜歡玩弄黃花閨女,但可不意味著能容忍別的牲口作賤他女兒。
「爸,一個大伯是司法局副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