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痰液潑到衣服上,刺鼻的味道泛起,麻布的纖維如同被燙焦一樣變黑破碎。
這些毒液對莫栩的面板多少也有些影響,不過都止於皮層表面,造成一些擦傷,毒素完全進入不到血液迴圈。
憑藉萬毒不侵,他橫掃過鴆羽的一輪干擾後,直接迎著毒液最濃的方向暴起。
一道人影從綠霧中衝出,拎著重劍飛快襲來,讓鴆鳥都傻眼了。
毒液是它最引以為傲的種族天賦,居然對一個下等種族的奴人毫無用處。
不,這還是人類嗎,這簡直比大荒中的猛獸妖靈還要可怕!
上一刻,鴆村的獻祭讓它覺得自己處於此生巔峰,正欲縱橫大荒、掠食生靈,只威武不到一會,它就感覺到無與倫比的驚恐感。
在慌亂中對了一擊,鴆鳥翅膀中的翼骨被重劍打得半折。
什麼奴僕、什麼血食、什麼無敵大荒,這些已經如空中樓閣,它哪還有心思,只關心自己的小命。
鴆鳥失去了祭靈的威風,掙扎著半殘的翅膀想要飛走,在撲騰中又被莫栩揮劍一砸,身形一頓,脆弱的鳥足完全爆碎。
不過,它終究是掙扎著飛上了半空,一瘸一拐地艱難向大荒中飛去。
希京一直沒走,見狀立馬過來,將自己原本揹負的弓箭奉上。
莫栩拿上便射,不在乎準頭,速度快到難以想象,箭袋裡的弓很快就一根根地射出。
這弓雖不如祠堂裡那把武者所用,平日裡也是射鹿打虎的,有數根戳到鴆鳥身上,讓它鳥喙中吐出一口墨血,身體搖搖欲墜。
這老鳥不顧壽元,燃燒生命精能,體內靈珠都裂開一條縫,終究讓它奮力逃了出去。
“可惜,再給我一根重箭,它必死無疑。”莫栩有些惋惜地盯著逃跑的祭靈。
聽到莫栩似嘆息一聲,希京一陣無言,這個戰績太可怕了,這可是一個村子的祭靈啊,原始密林裡都少有這種大妖。
這得是在群山腳下,皇城庇護之力被削弱之地才有的生靈,居然被一個人族差點誅殺。
希京聯想到遙遠的史話,傳說人類在遠古時期有大能之輩,手撕猛獸,腳裂山河,那有可能是真的嗎?
如果所有人族都像莫栩這般強大,不說征服大荒,食物應該永遠不缺了吧。
“我們,離開。”莫栩遙望那隻鴆鳥,決定不去追,它成不了氣候了,就算再來他也有信心再殺一次。
希京收攏心神,像乖巧聽令般點了點頭,在他心目中莫栩的地位已經超過了巫老,這是可以跟祭靈匹配的生靈了。
這一役,鴆村的青壯年幾乎死絕,只剩老弱病殘被星樹村的人俘虜、接收。
待回去之後,必然是補充成為村子裡新的勞動力的,而且身份必然不會很高。
對這些人來說,滅族是飛來橫禍,卻也擺脫了成為鴆鳥血食的威脅。
對大荒中朝不保夕的人族來說,一群野狼可能就會覆滅一個村寨,誰不是在苟延殘喘,所謂的道德只有鐘鳴鼎食的富足之家才會擁有。
......
回村的路上,蘇晉川和寧康成悠悠醒來,楊副軍長剛剛降臨受了摔傷,仍在昏迷。
“媽了個巴子!”蘇晉川脾氣暴躁,當即破口大罵:“剛來的第一天就是這些鳥人追殺我,現在又用毒迷暈我,還想獻祭我,看我不殺了他們!”
寧康成往日也是上層人士,哪曾這麼狼狽過:“真是野人,真是蠻荒世界!”
當他們瞭解完莫栩的戰績後,又都好奇起來。
“你殺了一隻活的老鴆鳥?”蘇晉川目露異色:“什麼級別的?高階超凡嗎?”
“高階超凡?”莫栩搖了搖頭:“我不太懂這些分級,不過這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