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血液在他體內興風作浪,他毫無招架之力。
可惡,怎能在她面前丟臉?
“怎麼了?”她放下筷子走到他身旁。
“沒事,我……”
封弼其撐著要站起身,突感一陣強烈的暈眩感兜面襲來,教他震了一下,羽必夏忙撐住他。
“來來,我先扶你到沙發上坐下。”她吃力地撐著他,把他往沙發一塞。“不會喝就別喝這麼快嘛。”
“我是因為空腹,下次等我吃飽再喝。”他倒在沙發上,緊閉著雙眼,飛揚的眉緊攏在眉間,像是難受極了。
羽必夏內疚了,有那麼一點點良心不安。
但不能怪她,她是為了替他傳子嗣,只好請他多多包涵。
坐在沙發旁的地毯等著,幾分鐘過後,她輕聲開口,“封弼其?”他沒有回應,眼睛微張。“你還好吧?”
他沒有回答,再閉上眼。
Yes!就是這種狀況,醉了,但還有意識。
那麼,接下來就是——脫他褲子!
雙手貼上他家居的運動褲,只要用力往下一拉,就可以……然而,她的手在抖,心在顫,感覺自己正在幹什麼下流見不得人的事,讓她打住了動作。
對,一定是因為燈光太亮,把燈關掉,順便把良心甩掉,那就對了。
如是想,她起身,動作俐落地關了燈,只餘屋外的微弱燈光篩進落地窗前,她嚥了咽口水,準備一鼓作氣——她不敢、她不能、她孬。
嗚嗚……她做不到!她到底是為了什麼,絞盡腦汁地想出這個笨方法的?
想了法子卻無法行動,她……笨到不可思議的境界去了——
可是有什麼辦法?她一生行事磊落光明,卻為了他,逼得自己不得不淪為採花大盜,實在是夠嘔的。
但要是不趕快行動,到時候日子會出很大的差錯,現實的壓力和麵對他的羞怯令她天人交戰,趴在床邊,她無力地呻吟著,突地想到——
對了,現在根本就是安全期,她幹麼急著行動?
羽必夏沉痛地低咒了聲。
笨捏!
“必夏……”
聽見他的喚聲,她立即抬眼,瞧他不知何時已坐起身,失焦的幽邃黑眸直瞅著自己。“怎麼了?”
“我……”他的聲音低啞帶著惑人磁性,眸底繾綣深情傾巢而出。
“嗄?”在他溫柔又強烈的注視之下,她感覺口乾舌燥,魂不附體般地驚顫起來,總覺得心底某種頑強的東西正在緩慢融化之中。
別這樣看她,她會小鹿亂撞,會胡思亂想,噢,這專門造孽的混球!
“我……”他輕輕地擁住她。
羽必夏屏住呼吸,不敢輕舉妄動,感覺他的擁抱像一張網,將她團密籠罩,而她竟甘於沉溺被束縛。
還不到時候,她可不想做白工,但若真是強悍侵略,她一個軟弱無力的女子,怕也是無法掙脫。
“我想吐……”
“……嗄?!”她驚呼的瞬間,伴隨著他可怕的嘔吐聲,她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傾洩某種黏稠的溫熱液體……“封弼其!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
居然敢吐在她身上?!
一大清早,空氣中籠罩著不尋常的下沉氣流,熱得快要教人抓狂,過了中午之後,厚重的雲層仿若沾水的毯子往天空濃聚,風勢強勁地刮送著,清楚地訴說,颱風真的來了。
封弼其趕到一處工地,脫下襯衫在現場指揮著,就怕才剛打完地基的工地現場,會因為颱風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確定水溝疏通不會導致淹水,確定土層不會被水沖走,確定每個細節,希望整個作業不會影響到附近居民之後,雨勢已斗大打下,瞬間風雲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