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麼?!”
“陛下恕罪!”那些布魯弗王子的指導老師們隨著諾頓三世的目光掃射,一個兩個都是滿臉苦澀,無奈地微微搖著頭,卻是絲毫不敢怠慢地嘴裡高呼謝罪,迅速跪滿了一地。
他們早就已經料想到了這個結果,甚至於諾頓三世現在的反應,已經比他們想像之中的,要來得溫和上許多了。
除了布魯弗王子這樣的政治白痴,恐怕撒卡拉帝國大大小小的貴族,沒有人會不知道這一次兩大帝國聯姻的份量有多重,哪怕在整個大陸之上,可以說皇室之間的聯姻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但是像撒卡拉帝國與巴伐爾帝國這種一等一的大國之間的聯姻,原本也就是整個大陸都會為之關注的事情了,畢竟這兩個龐大的國家,在過去的世代裡都是表面友好,而私底下競爭激烈,特別是這一次居然是由兩大帝國現任君王的嫡系子女來結配姻親,在過往的歷史上面,似乎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雖說布魯弗王子的地位一直以來都很有些曖昧,但怎麼說他現在也是相當於撒卡拉帝國皇儲身份的正正經經的王子殿下,這些人既然能夠被挑選成為布魯弗王子的私人教師,自然除了各有各的拿手本事之外,出身也都是撒卡拉帝國的上等貴族家庭,又怎麼會不明白布魯弗王子這個延緩兩大帝國聯姻的要求是何等地荒唐透頂。
延緩婚期的行為倒也不是完全地沒有先例,但那一般都是聯姻的一方碰到影響到家國根本的大意外,比如國王突然逝世之類的情況,才有可能做出來的舉動,像布魯弗王子這樣的理由,實在聞所未聞,不要說根本就完全不符合大陸之上通行的禮儀,而且如果傳播了出去,更是很可能被巴伐爾帝國當成是有意怠慢的藉口,給這一場兩大帝國的聯姻平添上無窮的變數。
事實上早就在他們剛剛聽到布魯弗王子說要上殿求見諾頓三世,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時候,一個兩個早就已經是嚇得魂飛魄散,不管是哀求、苦勸還是威逼利誘,只要能想得到的招式他們都已經輪番地表演了一遍,尤其是其中那個教導布魯弗王子的音樂老師,更是首當其衝,知道了這個訊息,又知道布魯弗王子的理由大半都是他教給布魯弗王子的原話的時候,一頭白髮蒼蒼的老音樂家立時就爬上王府的最高處一直叫嚷著要跳樓,實在是要多悲情就有多悲情,只可惜的是一直以來心腸都是很軟的布魯弗王子,這一切都不知道為什麼大反常態,一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模樣,完全不理會來自於任何方向的勸告,就這麼堅持著跑上了大殿來。
這些個老師們表面上都一樣地是布魯弗王子的私人教師,但事實上的身份卻都非常之複雜,有的是諾頓三世找來的,有的是森木親王找來的,而且還都有著各自的家族,身上也還都揹著各自家族的利益跟囑託,可以說是完完全全地各為其主,這一點哪怕是這此老師們相互之間,心裡也都是各自心知肚明,只不過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會把這個問題挑到明外來說罷了,現在出了這樣完全出乎於狀況外的事件,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在各自尋找這到底是哪一方勢力在背後推動著做出來的事情,相互提防相互戒備,結果也正因此給了布魯弗王子足夠的時間與機會,來向諾頓三世正式地提出這件事情。
“恕罪?你們說得倒是一派輕鬆啊”,諾頓三世的語氣裡,透著一股讓這些個布魯弗王子的私人教師們都不由得感到膽戰心驚的冰寒,他坐回了王座上,向著那些老師們冷冷地說道:“布魯弗還只不過是個孩子,說吧,你們是誰教給了他這些東西?!是誰?!”
那些布魯弗王子的私人老師們在底下偷偷地交換著眼神,卻都沒有一個能夠答得上話,有些膽子小些的,都已經急得滿頭汗,連身體都開始有些微微發抖。
給布魯弗王子這樣的預備皇儲身份的王子殿下當私人教師,從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非但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