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現在苦著臉撅著嘴著急的樣子。
“大叔……大叔?”
雖然說出來有點可惡,但他好像有點喜歡想象中她著急的樣子。
“大叔……”
“嗯,生氣。”
“哎?什麼?”
馬上就要敲電話確定對方還在不線上的米曉,沒想到等來了這句話。
“我說,我還在生氣。”
“大叔!你怎麼還生氣啊?我都這麼慘了,你還不解氣麼?”
本來收住了哭腔的小米同學,聽到大叔口氣淡定的回答他還在生氣,差點立馬就把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淚又都擠了出來。不過還不等她開哭,就聽對面人用同樣的語氣繼續說道:“就是因為你把自己弄得那麼慘,我才生氣。”
聽到這話的米曉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剛才的描述有點過頭。
“額……大叔,其實我也沒有太慘……因為剛剛接到電話前,我還偷偷吃了半個麵包。”
好吧,如果按12點計算,那是半個快要過期但其實沒有過期的麵包。
“你……”
不知道為什麼,樊邵突然就腦補了小丫頭對著牆角辛酸地啃完半個麵包的畫面。
不過現實中人家小米同學可是光明正大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對著夜色中臺燈發出的那點微光,仔細確認了生產日期後,才堅定不移地啃完了三天前剩下的那半個麵包。
又過了一陣,沒有聽到大叔後半句話的米曉只得再次發起正面進攻。
“大叔……我下次不會了,所以,大叔你別生氣了……”
雖然樊邵很確定她口中的“不會”,大概也就是不會再一聲不吭消失三天,或者很可能只是不會把手機調成完全靜音狀態。不過本來他也只是想確認她沒事而已,現在確認到了,他也沒什麼好再擔心的了。
“行啦,已經這麼晚了,快回去繼續睡吧。”
還是沒有聽到大叔直接回答的米曉終於拽開了心中那扇叫做“牢騷”的小門。
“大叔,本來之前一笑跟師兄說大叔你這人特別愛記仇我還不信,不過現在……”
“現在怎麼?”
“現在我不止覺得大叔你愛記仇,而且還覺得大叔你特別沒有同情心!”
說完小米同學還誓死如歸地哼了一聲。
仰頭一哼的米曉忽然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月亮已經爬到了頭頂,今晚的月亮不算什麼好看的形狀卻照得世界清晰又安靜。
“哦?你說我沒有同情心?”
“嗯,沒有。”
“你說的同情心是指?”
“聽到了別人悲慘的遭遇後或多或少會被喚起些的共同的感情!”
“哦……好,那我請你吃飯,日子你訂。”
“哎?吃飯,請我?”
“你不是已經吃了三天白粥了麼?對此表示同情的最好辦法不就是讓你吃頓好的?說吧,想吃什麼?”
剛才還義正辭嚴的米曉立刻進入了腦子不轉的狀態,接著便看似深思但實際全憑本能地蹦出了一種食物的名字。
“額……蛋糕。”
說完她就聽到對面的大叔一聲淺笑。
“好。”
“大叔,我們可是四個人一起住的院哦?”
“都帶上,一起來。”
看來小丫頭還有點警惕性。
“大叔,我們四個可是很能吃的哦!”
“能吃是福,我倒怕你們不能吃到盡興而歸。”
只是再有警惕性也不過還是個小丫頭。
“大叔……為什麼你突然態度變得這麼好……”
米曉忽然想起了小紅帽跟狼外婆,不過她這個小紅帽之前問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