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邑低下螓首,「嗯?」
他指指她的腳,要她出手來幫忙。「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姑娘家的腳是不可以輕易給人見著的嗎?」
「我知道啊,可是……」她白蜇的纖指也加入其中,沁涼的指尖在綵帶中穿梭著,不時碰到他還未收回的指尖,不一會,她的織指忽地停定在鞋面上不動。
「可是?」懷熾定眼看著她與他交纏的十指,發現在她的幫忙下,他們倆的十指被捆繞在更加難以拆解的綵帶中。
她幽幽輕嘆,「我穿不慣絲履,我還是喜歡棉鞋。」還是身為普通百姓好,不必穿這種華而不實,美麗卻嬌貴得不適合行走的鞋子。
懷熾有些疑惑,穿不慣?能來這賞春的人,哪個不是朝中的王公顯貴?而她居然穿不慣身為貴族最常穿的絲履,反倒慣於平民百姓所穿的棉鞋?她到底是誰?
「穿不慣是一回事,但它又怎會跑到樹上去?」在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