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擎蒼的臉色似乎沒什麼異樣,便啊的一聲,點了點頭,杜修然心裡一直不是很安心,他太瞭解這小鬼了,這小鬼分明眼裡有怒,心裡有氣,但卻一直跟他面前表現的很平靜的樣子,這樣只會更顯得反常,小鬼從小就見不得他受傷,平時有個小傷什麼的,都會護得緊緊的,上學時怕自己騎車摔跤,他小小的個子便一直騎腳踏車送了他三四年的學,這次自已被人打成這樣,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從他的異樣的眼神裡杜修然就能看出來,即使他偽裝的再好也沒用。
晚上睡前杜修然突然叫住吳擎蒼道:“晚上我怕會冷,咱倆擠一張床吧。”
吳擎蒼愣了下,突然拒絕道:“你有傷我睡旁邊怕碰到你傷口。”
杜修然道:“沒事,你在旁邊睡我能安心點。”
吳擎蒼沉默的看了會杜修然,還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點了點頭。
杜修然道:“你睡裡面,我睡外面。”
吳擎蒼搖頭說:“你睡床裡好,我在外面能護著你。”
杜修然道:“不用,我在外面下地上廁所方便,你快上裡面睡。”
吳擎蒼最後還是聽了杜修然的話睡在裡頭,但卻是把杜修然抱得緊緊的,生怕他會掉到地上摔著。
杜修然一直沒敢睡,他老尋思著,這兩天看好了這小鬼,不能讓他有機會出去,等過了這幾天自己的傷好了,小鬼心裡就不能難受了,也就不會再去找那些人的麻煩了。
一直到後半夜,杜修然都一直堅持著,但睡意太濃,加上身體上的疲憊,一時沒忍住迷糊了過去。
身後的吳擎蒼突然睜開眼,那個光亮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的驚悚,他用手指按在杜修然頸後風池、翳風中間,幾下後,杜修然陷入了深度睡眠,半天后,他抽出手輕聲下了床,走前他猶豫了下,彎腰在杜修然的嘴唇上親了一口,才轉身離開。
他沒有從正門走,而是直接拉開視窗,翻身躍過,用指甲插進牆縫中幾躍之下便落了地,黑夜裡他奔跑起來的身影極快,彷彿一隻靈敏的豹子一樣不帶出一點聲音。
趙三和於東在一KTV包間裡喝著酒,趙三幾乎是酩酊大醉,而旁邊陪酒的於東則是心事重重,並沒有喝太多。
包廂裡放著音樂,但兩人都沒有唱歌。
於東道:“老大,天不早了,回去吧。”
趙三摸了摸脖子道:“媽的,回去個屁,今天要喝個痛快,你也不準走。”說完又叫服務員上了一打啤酒。
於東見狀只好開了兩瓶道:“老大,要不我們還是出去躲躲吧,那個人我們惹不起,聽說是待過兩年特種部隊,而且還是……”
趙三聽罷瞪了於東一眼,大舌頭的打斷他道:“躲什麼躲?告訴你,我趙三福大命大,根本就不用躲,有什麼可躲的?我就在這,他能怎麼著啊?你看看那點小膽,就基吧個特種小兵你就怕成這樣啊?有什麼了不起?”
於東道:“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見趙三正瞪眼,便住了口,悶聲喝了口啤酒,可他的心裡卻一直不安生。
其實於東小時候還真挺不待見那個小怪物的,經常找吳擎蒼的麻煩,後來上了高中,兩人又遇見了,打過一次,但都是以他的失敗而告終,後來他知道了那個杜修然和吳擎蒼住在一起,還曾經找人到杜修然的學校到處臭杜修然,說他一個好學生和一個差生亂搞什麼的。
儘管那時杜修然從來沒跟吳擎蒼說過,但吳擎蒼還是在學校門口聽到風聲,以前於東找吳擎蒼的麻煩,過了就過了,不會格外記仇,但是因為說杜修然的壞話這事,吳擎蒼把於東一群人揍得鼻青臉腫,而且遇到一回揍一回,隔三岔五的揍,最後實在被揍怕了,於東他們只好轉了學才做罷,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對吳擎蒼這個人心有餘悸,當年揍人的手段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