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面板觸感十分奇妙,因為太過柔軟脆弱,沒有絲毫的防護能力。但當觸手纏繞上去時,那種從血管裡奔流出來的熱度,讓沈渡感受到強烈的生命脈動。
那種溫暖和生命力,讓人念念不忘,著迷上癮。
沈渡越過茶几,在宋南星旁邊坐下來,黑色的觸手順著家居服的褲管鑽進去,一圈一圈地將溫暖的肢體裹纏起來。
他俯下身,手指點在宋南星臉頰上,小心試探,反覆摩挲,為柔軟滑膩的觸感所驚歎。
但他對於人類的軀體還不是很能適應,手指不小心就用大了力氣,將白皙的臉頰蹭出一片紅痕。沈渡微微蹙眉,俯下身去輕舔紅色印記。
只是想消除指痕,但舌尖嚐到溫熱軟滑的味道後,便再捨不得離開。
溼漉漉的水痕從臉頰蔓延到頸側,沈渡猶為迷戀修長的頸部,薄薄一層面板下血管澎湃奔流,每一次觸碰都能感受到頸動脈在有力地搏動,奇妙的律動讓沉寂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更多的觸手不受控制地從身後鑽出來,在空中交織糾纏,如同牢籠一般將陷入沉眠的宋南星密不透風地鎖住。
黑暗的客廳之中,無數陰影在空中舞動,詭異藍色花紋流轉,映得宋南星臉頰如玉。
沙發上,布偶兔子感受到極度危險的氣息,垂落的耳朵倏爾伸長,試圖將宋南星從牢籠之中解救出來。
沈渡埋首在溫暖的頸窩之中,側過臉看它一眼,食指豎起抵在唇邊,眼底熾金色閃爍。
“噓。”
布偶兔子的長耳倏爾停滯在空中,像神經筋攣一般抽搐兩下,卻掙脫不了對方設下的禁錮。片刻之後,它的紅眼睛變得混沌,僵持的長耳垂落下來,又坐了回去。
沈渡低頭著迷地嗅聞頸部濃郁新鮮的血液氣息,最為原始的慾望被激發,黑色觸手有些失控地纏住脆弱的頸部——
這時有藍色的觸手加入進來,被本能操控的藍色章魚急切地揮舞觸手,藍色與黑色融為一體,唯有一條沒有腕吸盤、中間有溝槽的觸手迫不及待地卷向宋南星。
卻又在半途被一隻筋骨分明的手按住。
沈渡抬眼,說:“現在還不行。”
被本能支配的分身陷入暴動,並不願意遵從指令,藍色觸手瞬間暴長,躁動地掙扎起來試圖爭奪支配權,但轉瞬間就被更多湧上來的黑色觸手淹沒……
沉眠之人微微蹙眉,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快速轉動,似被屋子裡的動靜吵到,掙扎著想要醒來。
忙於鎮壓分身的黑色觸手瞬間收回,沈渡按住小小的藍色章魚,俯身在宋南星凸起的喉結輕舔,神色貪婪。
宋南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感覺自己做了個十分窒息的夢,但仔細回想,卻又想不起夢裡的內容了。
他晃了晃有些昏沉的頭,看了一眼筆記本右下角的時間,竟然已經過了零點。
沈渡還趴在茶几上睡著。
“沈渡?沈渡?”宋南星打了個哈欠,推推他。
沈渡被強行叫醒,撐著額頭眉頭痛苦地擰起,不太清醒地看他,“嗯?”
“已經過了零點了,你回去睡吧。”宋南星說。
他拖著睏倦的身體去廚房把洗乾淨的餐具拿出來放在沈渡手邊:“碗我都洗乾淨了。”
沈渡緩緩坐直身體,手指輕揉眉心,似乎終於清醒了,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第一次喝酒,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醉了,我沒做什麼失態的事吧?”
宋南星聽見表情有些奇異,“啊”了一聲:“那倒是沒有,不過你不能喝酒之前怎麼不說?”
沈渡搖搖頭,輕輕笑了下:“也不是不能喝,就是以前沒有嘗試過。偶爾嘗試一下沒有接觸過的新事物其實還挺開心的,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