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總能把事情看得更遠。更透?好像真的看到了未來一樣。”
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麼。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在他懷裡低低的說:“夜深了,貝勒爺還不願就寢麼。”
他也沒再追問下去,只拉起我,一起回房了。
之後的幾天,我沒再問過胤禛關於胤祥去祭泰山的事,可是從他越來越明朗的神色,我也隱約能猜到康熙雖是派了胤祥去泰山,可還是也對胤禛十分重視。
我的身子漸漸都恢復了,雖是入了寒冬,但也很少生病了。對此,胤禛很高興。他不忙碌的時候,總是在府中陪我。
到了年底的時候,已經出嫁了的宛筠竟然病死在家中。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惡耗,她才二十歲啊!竟這麼早就去了。她死了之後,總有些流言傳到我耳中,說是宛筠是在婆家,被丈夫虐
待而死的。她是皇上的九格格,如果真的是被丈夫虐待而死的,為什麼她死了之後,康熙竟只是給她風光大葬便不管不問了。
我追問胤禛,他卻無奈的對我說:“皇格格出嫁之後,就不再屬於皇家了。地位和嫁給皇子的福晉根本沒的比。能娶到皇格格的家族,必然不能普通。所以無論她是不是皇阿瑪多寵愛的孩子,皇阿瑪也不會為了一個格格,而破壞了君臣之間那份默契。。”
我聽了之後,久久的沉默。
最無情是帝王家啊。
到了除夕,紫禁城裡照例熱熱鬧鬧的舉行家宴,大家都如往年一樣歡歌笑語,沒有人記得那個叫做宛筠的格格,曾經最得皇上寵愛的九格格,才剛剛去世不久。
剛過正月,康熙又要南巡了,南巡的皇子名單裡,又有胤禛的名字,隨行的還有皇太子和胤祥。
這胤禛平日裡,就與皇太子、胤祥走的最近。在外人眼中,他們就是太子黨。如今這個黨派這樣的受康熙重視。
胤禛走了之後沒幾日,就是錦玉的忌日。
這年的北京城,連下了好幾日的大雪。放眼所見,處處一片白雪皚皚,難得今日天空放晴。我只帶了婉娜與香寒,準備了一些祭品,便出了門。
我又回到了這裡,當年的這裡,雖不奢華,卻處處透著乾淨的氣息。讓人覺得舒服,可是此時,早已門庭蕭索,處處透著破敗的氣息,我推開已破舊的門走了進去,再次踏入這個門的時候,讓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裡所有的一切還如當年一樣,只是故人已經不在了。
我踩著厚厚的雪,走了進去。卻有一個人比我先到了。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樹下,似乎思緒飄了很遠。直到我走到了他身邊,我輕輕喚他:“胤禩。”
他猛然的抬頭,微微一愣,然後站起身,抓住我的雙肩:“錦玉。你來了。”
我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隨即他又放開我,笑了笑:“樂妍,是你。”
我苦笑了一下:“我替錦玉謝謝你還會記得她。也不枉她愛你一場。”
他的思緒似乎又飄遠了:“她活著的時候,我面對她,卻總情不自禁的叫出你的名字,如今她死了,看見你,卻又想起了她。”
“人生總這樣變換無常。”我輕輕嘆道。
他注視著我:“有些年沒見到你了,自從那年,你在我府上暈倒之後,就一直沒機會再見到你,後來聽說你病了,病的很重。。也曾想過去四哥府上看看你,,可是。。還是沒有去。。”
“我謝謝你沒有來。我不想讓月華誤會,也不想讓胤禛誤會。”我低下頭,輕輕說。
他抬起頭,看著漫天蓋地的白雪:“那一年。。也是這麼大的一場雪。。”
我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年。
他轉頭看了看我,“你都忘了吧。我們初識的那一年,在科爾沁,也是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