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這段時間倒是進步不少,”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又有些無奈地說,“可是怎麼越來越瘦了?”
“瘦了不好?我懶得減肥呢。”她笑,頭稍稍後仰,像是貼在他耳邊低語一般,“你什麼時候學會做早餐了?”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被逼的。”被她這樣當面問著,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怎麼樣?”
“顧少校,”寧檬裝作一本正經,真正要指點他的樣子,“下次做煎蛋呢,可以撒一點鹽在裡面,這樣好吃一點,還有呀,牛奶要先溫一下,不然喝了之後,胃會受不了的。”
“我說呢,怎麼沒你做的好吃。”他埋在她頸間咕嚕道。
“好了,洗洗手準備吃飯了。”她掰開他箍在自己腰間的手。
“嗯。”他在她眼角輕輕地啄了一下,放開,走出了廚房。
她一愣神,抿著嘴笑起來,真的是隱藏得夠深的狐狸,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有這麼風。騷的一面?
在部隊住了幾天,寧智文來電話讓她回家一起去寺廟接靈位。臨走前,顧承軒猶豫著要不要去請了假陪她回去一趟,畢竟作為一個孫女婿,先前的葬禮,他都是缺席的,這說來也不怎麼合情理。她聽了摟著他的脖子搖頭,一張小臉上滿是理解的神情。
“你這麼忙,跟著我這麼來回地走,很累的。”
“我一次都沒去,這不太合適。”他知道她是為他著想,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家裡人又不會怪你,你心裡有爺爺就行了,這些面子工程就不用太在意了,以後每年記得去祭拜一下爺爺就好了。”
他抱著她心裡又是欣喜又是酸澀的,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抱著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啄。她輕笑,偏著頭躲著他的吻。午後的沙發上,男人英俊,女人嬌俏,兩人的臉上都帶著笑,畫面出奇地和諧。
回家呆了一個星期,寧檬又回了部隊,生活繼續著,顧承軒每天在訓練場和家之間往返,寧檬沒事就看看書寫寫小說,日子過得倒也愜意。直到寧智文某天來了電話,說秦墨想要見她,彼時,秦墨因為綁架罪以及知情不報等罪名入了獄。
顧承軒的本意是不想讓寧檬去的,經過了那樣的事,他對秦墨始終存著戒心。寧檬倒是看得開,覺得既然是寧智文來當的說客,那麼去一次也沒什麼。顧承軒擰不過她,只好答應。
寧檬坐在椅子上等著獄警將秦墨帶來時,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到底應該怪。如果秦雨靈沒有誣告寧智文,那麼秦家也不會就這麼散了,可是秦雨靈現在那個瘋瘋癲癲的樣子,讓誰都恨不起來。
“我本來以為你不會來的。”秦墨坐在輪椅上隔著玻璃對她笑了笑。
“你的腿好些了嗎?”寧檬有些不知所措,她完全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什麼。
“毀了就是毀了。”秦墨很疲憊地笑了笑,“我想見你只是希望向你道個歉,在雲南的時候,你說得很對,一切都是我們秦家自找的。”
“秦墨,你別這樣。”寧檬聽他這麼說,更加地無措了。
“不,你讓我說完,前半輩子,我都是在驕傲中度過的,當然,除了你表姐的事。雖然那個時候不是每件事都順著我意,可是至少我覺得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後來出了事,我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我知道自己從今以後都見不得光了,我很怕,怕自己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我又很恨,我恨你們為什麼讓我落到了那個田地。呵呵……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可笑,我這麼糾纏著仇恨到底得到了什麼呢?一雙廢了的腿,還有這監獄裡的日子……小九,這都是我自找的。”
寧檬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卻無言以對。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先前的日子裡,他雖然利用了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