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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再說還有阿一阿二他們在,只要我小心低調些,想必平常人也奈何不了我。”

任盈盈心裡是有些委屈的,她接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已經時日不短,教務卻全在兩位副教主手裡把持著。向問天認為她年紀還小,把她當成個大家閨秀般教養著,童百熊則是隻要不牽扯到他自己就只當成個菩薩供著,兩個人從沒教導過她應該如何處理教中事務,連江湖中的事也是黑衣暗衛講給她聽的。任盈盈不求立刻就能將神教握在手裡,但也意識到不能再這麼下去,否則教眾不聞教主只知副教主的情境指日可待,到那時就算頂著個教主的名頭又如何,生死存亡都在別人手裡握著。年紀小的時候有長老們照應著,那些大男人也不屑於欺負個小姑娘,等到長大了,成王敗寇,死了都沒人可憐你。所以這次外出在任盈盈看來勢在必行。

“兩位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隔日就下山,教中事務就拜託兩位了。”

童百熊見任盈盈如此不聽勸轉頭離開。知道小姑娘要下山作為副教主他不得不勸,可人家愣是不聽他也沒必要多管閒事費力不討好,人家向問天才是正牌託孤物件呢。說起來,任盈盈是死是活與他何干,說不得沒有這個教主才更好呢。

向問天等童百熊離開,見任盈盈一意孤行,很無奈的問:“那教主可想好要去哪裡?我也好安排打點。”

任盈盈露出個甜甜的笑,“向叔叔說笑了。盈盈雖沒出過黑木崖,也知道行走江湖講究的是隨遇而安,而且盈盈此次出門就是想體驗下江湖生活,再說還有阿一在明處相隨,這些安排打點之類的小事就不必勞向叔叔操心了。”說得向問天臉色開始發青。

接著卻又轉了語氣,“向叔叔是爹爹的心腹,自然也是盈盈最信任的人,崖上的事就拜託向叔叔了。”說著還很鄭重的向向問天行了大禮。

這麼連消帶打讓向問天想生氣又生氣不起來,跟個小女孩子計較,向問天自問沒有這麼沒品。想不生氣卻又堵心,向問天自問自己的做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任教主的囑託。任盈盈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姑娘,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做個萬事不理又地位崇高的教主有什麼不好?等到長大了,再在教中挑個有出息的娃子入贅,到時候好好調/教調/教直接接管教務,等有個孩子還是姓任,教主的位子也不會花落他家。非要現在就親自下水,沾溼衣裳是小事,就怕丟了小命啊。童百熊、上官雲他們是這麼好對付的麼!

向問天無言以對,長嘆一聲,甩袖子出門。

“教主,您有些操之過急了!不管怎麼說向副教主心裡都是為了教主好的,就算教主不贊成向副教主的想法,現在表明也太早了些。”因為任盈盈年紀小,所以如今黑衣暗衛中的一部分人還擔負了教導的職責。

任盈盈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連你們都來說我!爹爹向向叔叔託孤的時候可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讓他教導我輔佐我管理好神教,可不是讓他代理我管好神教。你們看他的做法,就想著把我養成個不經世事的大家閨秀呢,可不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做派!”任盈盈此時已有些哽咽,“我生下來就沒有娘,如今連爹也沒有了,這個神教是娘和爹留給我的,我只有它了,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它落到別人手裡!”

作為從記事起就沒有任何親人,生命裡只有戰鬥與服從的黑衣暗衛,阿一沒法理解任盈盈的感受,皺著眉頭考慮該怎麼說話,試探著開口說:“可是,萬一向副教主跟教主離了心,教主現在還小,以後的日子···”

任盈盈將眼淚憋回去,嚴肅著臉咬著唇繃著聲線說:“如果這樣就離了心,那麼這個依靠不要也罷。我的史書課還是你教的,你不會不知道最貪心的就是人,最容易變的就是人心。僅僅是這樣就能背棄自己誓言的人,怎麼能指望著他不貪慕權力,不背信棄義。與其到時候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