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是吧?”就在我想找把刀,把自己的胃挖出來切掉的時候,洗手間門口有人開口對我說話。
我深深地喘幾口粗氣,咬著牙扭過頭向洗手間門口望去,站在那裡的人就是mary,這裡本來就是mary在紐約的家。
我只是看了一眼mary而已,並沒有說話,回過頭來接著吐,,這次可能真得要吐膽汁了。
mary看著我,嘆息著搖搖頭,走到我身後,替我拍了拍後背。
“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我還是沒回答她,伸出一隻手向mary擺一下,接著就雙手支著腿,讓自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抬起兩條如同灌了水泥一樣的腳向外走去。
說實話,我現在眼前一片漆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很多的星星,這讓我剛走兩步,就“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
“趙飛謎!”mary看到我這樣,急忙上前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mary,你別管我。謝謝你!”我使盡全身的力。把mary推開,再次咬緊牙關,晃得像只風鈴。又站了起來。
“趙飛謎,你不要命了,你現在這德性出去,在公路上非被車撞死不可。”mary皺著眉毛,大聲喝斥我道。
“撞死?”我聞言笑得像吃到黃蓮,兩隻手扶到洗手間的門框,“撞死好,我現在最想做地事情就是自殺!”說完話,我那兩條抖得比橡皮條好不了多少地腿再一次向外邁出。
mary這次沒有再和我廢話。衝上來就攬住我一條胳膊,不由分說,強行把我帶回臥室的床邊,將我扔砸上面。
“你要死換一天再死,我昨晚好不容易把你弄回來。你不能死在我這裡!”mary臉罩微霜。
mary說的話實際上沒什麼用,我現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腦袋重得賽秤砣,腿軟得像麵條,趴在mary地床上,人基本算是廢了。
mary給我冰了一條毛巾,敷在我的額頭,感受著那絲絲的涼意。迷迷糊糊中,我終於再次昏睡過去。
喘著粗氣。我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一點才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mary不知道哪裡去了,房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從床上爬起來,覺得自己舒服多了,晃晃腦袋,頭還是稍稍有一點沉。
自己給自己倒一杯水,咕咚咕咚兩口喝下去,讓自己的肚子裡不會那麼空。另外,冷水下肚也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在mary家裡轉一圈,這個傢伙真懶,冰箱裡什麼吃的也沒有,臉一包零食都看不到。
“不可能啊,怎麼什麼吃的都沒有?”我嘴裡嘟嘟囔囔的,胃裡感覺有一團火在燒。一天沒吃東西了,還喝那麼多酒,不難受才怪。
我開始在mary家裡四處亂翻,想著哪怕能找到一包速食麵也成啊啊!我從廚房翻到客廳,又從客廳翻到臥室,別說速食麵,連塊餅乾屑都沒找到。
這個mary真是奇怪,她不在家吃法的嗎?只要家裡開伙做飯,就不可能什麼吃的都沒有啊?
翻著翻著,我就翻到mary臥室的那個書架處。我現在真是餓瘋了,連書架也不放過,我還在僥倖希望,mary在看書的時候,能遺留下一點可能會有的吃食。
“吃地,吃地,吃的在哪裡?”我不停地翻弄著那些書。
突然,當我碰到一本很厚的字典時,我感到那個大書架似乎動了一下。
“嗯?”我下意識地一怔,然後撓撓頭,算了,應該是錯覺。
又翻了幾下,最後我終於放棄了,結果證明,mary的家裡連老鼠都不會有,有的話也會被餓死。
沮喪地順著書架滑坐在地上,身體無力地靠向那個書架,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mary,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