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車門前開來了一輛計程車。接著柳曉風就從那輛車裡走了下來,下來之後她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將身上的那件黑大氅脫了下來扔進了車裡,又向著車裡說了向兩句話。
看著柳曉風的身影消失在她家的大門內,我的眼睛又盯住了那輛計程車。我知道那輛車裡剛才除了柳曉風之外,一定還有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應該和柳曉風一樣也是末世的信徒。我悄悄地打著了引擎,跟上了那輛計程車。
那輛計程車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總是不停地東拐一下,西拐一下,不到兩個小時,我已經跟著它在東仙的市內轉了好幾個圈了。不過最終,那輛計程車還是上了市環城路,直奔著郊區開去。這些邪教的教徒果然不是什麼善類,和前一陣的那個郭剛一樣,想上哪還先繞一些***。
我開著我的悍馬車就綴在後面不急不緩的,車燈我都沒開,反正前面車怎麼開我就怎麼開。我雖然沒有特意地使用我們特種兵的追蹤技巧,但是我自信還不至於會被地方的幾個山貓野鼠發現。
我的自信並沒有維持很長時間,那輛計程車在環城路上開了沒多久就停住了,一個人影從計程車裡走了出來,再接著那輛計程車就挑回頭開走了。我看到這種情況急忙也把車停到了路邊,我想看看那個下車的人想幹什麼。
誰知道這個人影在路邊站了一會後,直接就向我的車走來,當走到我的車門旁的時候,伸手敲了敲我的車門窗玻璃。我怔了一下後,伸手按下了電子車窗的銨鈕。
“跟了我這麼久,累了吧?下來聊兩句。”那個人很平靜地說完以後,又向我挑釁般地勾了勾手指。
我自嘲地笑了笑,人有時太有自信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像我現在這樣,硬是被整個哭笑不得。
這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可是遠處東仙的市區裡還是燈紅酒綠的一片。那個人穿著一身柳曉風那樣的黑衣,雙手負在後面背對著我,眼睛望著東仙的方向。
我倚在自己的車頭處,隨手在身上拿出香菸,點個火自己抽了起來。這個人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你看那個城市,那些***輝煌的地方,多麼邪惡,多麼讓人痛心。”那個黑衣人指著東仙的方向幽幽地說。
“我看不出什麼邪惡,現在國家多太平啊,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去享受自己想去享受的一切。”我一邊說一邊吐了一個很大的菸圈,那菸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
“你叫趙飛謎,是一個復員兵,還是柳曉風哥哥的朋友。”黑衣人的話題突然轉了。
“你是不是在人事局上班?”我冷笑了一聲反問他。
“在這個邪惡的都市裡,我們正在指引著一些迷途的人走向自我,我們做的是很偉大的事業。”黑衣人的語調就像是和老朋友聊天。
“我沒時間和你鬼扯,你們這些人就是一幫吃太平糧吃昏了頭的傻b,有這種時間這種精力就去做些對社會有益的事情。”
“我們現在做的就是對社會有益的事。”黑衣人突然轉過身來,望向我的那對眸子就像狼一樣發著光。
“我們就是想讓人們能真的知道自己的人生是什麼,讓人們知道未來是怎麼樣的,讓人們能夠——”
“行了,我不想聽你們那套亂七八糟的說詞。”我毫不顧慮地打斷了黑衣人的話。
“既然你知道我是在跟蹤你們,那我就明說好了,你們以後不要去搞柳曉風。這樣的話,你們的事情我也懶的管,你們愛去騙誰就去騙誰,否則的話,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們是在挽救柳曉風,你也看到了,以前柳曉風是多麼的低沉,可是現在她感覺很快樂,她明白了自己生存的目的。”黑衣人還在用他自以為正義言辭的說詞在向我解釋。
“滾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