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把我保釋了出去。出了公安局,我問過柳青岸他怎麼知道我出事了;不過柳青岸沒說,只是搖搖頭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於是就自己開著車走了。他雖然沒說,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方容,這個女人一直都不理柳青岸,這次為了我,她居然還向柳青岸開了口。
我回去了自己的單位,我把最後的一些檔案收拾好,就拿著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走了。至於辭職的事,我早就向領導打好了招呼,現在只要走就行了。
我買了一些菜,回到家裡,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東西,最後我還特別拿出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我想在晚飯的時候向燕輕眉解釋一下。這個女人什麼都好,就是神經有時候有點過於敏感。當然了,這一次也不完全是人家敏感,自己的男朋友先去救別的女人,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舒服。
我弄好了一切之後,就自己坐在沙發上看著一些相當無聊的電視等著燕輕眉回來。不過,我一直等到了牆上的時鐘都指向了八點的時候,還是沒有等到燕輕眉,桌子上的菜也熱過了兩三遍了。我看著這一桌子的菜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我覺得自己現在特像是一個被自己丈夫拋棄了的怨婦。
我拿起自己的電話,很熟練地撥打了燕輕眉的號碼。
“小眉,是我。”
“嗯,什麼事?”估計燕輕眉也已經知道了我被保釋的事,所以在電話裡一點都沒有吃驚的意思。
“那個,你什麼時候回家吃飯?”
“我今晚不回家吃飯了,有一些案子我得和高隊長一起研究一下,一會我和高隊會一起在局裡食堂吃的。”燕輕眉淡淡地說。
“哦——那個——那個——”
“你還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了,你忙吧。拜拜。”我無奈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通話了燕輕眉的電話後,我默默地將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開啟門就離開了家。我在家附近找了一家小酒吧,再次開始買醉。我發現我已經習慣了煩心的時候喝酒,上次和方容是這樣,這次和燕輕眉還是這樣。
我在這個小酒吧一直喝到了下半夜,一直喝到了小酒吧打烊。我就像一個標準的醉鬼一樣歪歪扭扭地離開了小酒吧,走到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我現在不想回家,一回家看到那一桌子菜我會更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酒量竟然還漲了,平常喝這些的話我回到家可以倒頭就睡,今天卻沒有什麼睏意。司機問我想去哪裡,我也沒怎麼想,就告訴他去心箭沙龍。
我現在想去心箭沙龍是有理由的,我想去靶房開幾槍發洩一下。我是人不是神,鬱悶久了也會難受的。
我自己拿著當初mary留下來的鑰匙開啟了俱樂部的大門,一個人走上了三樓,開了燈,又開了自動電腦系統,然後就隨意地找了一個靶房走了進去。
我開啟槍架,看著那一架子的槍,腦子裡在想選哪一把開起來會比較過癮。突然,我發現在槍架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個插著一支筆的很精美的本子。我好奇地把本子拿過來開啟了,哦,原來是這個靶房的點槍紀錄。上面記著這個靶房上次剩餘多少槍械多少子彈,這次又剩多少槍械多少子彈,這中間有多少人玩過,一共射了多少發子彈都記得很詳細。在最後,還有mary的一個簽名。
看了一會,覺得挺無聊的,還是打靶過癮。想著,我就把那個紀錄冊又放回了架子裡去,不然明天俱樂部的工作人員要是找不到會很麻煩。
放回了紀錄冊後我隨手拿了一支ak47,也不瞄準,大致地對著靶子的方向就是一頓突突。準不準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地是我聽著那連續的槍聲,感受著那槍體帶給自己的震顫,真是覺得很痛快。一時間,心裡的抑鬱真的是少了很多。
突然,我停下了射擊愣了一下,我感覺到自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