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腿走路了。
走過界碑,就算是出了中國境。這裡很偏僻,我國的邊防士兵只是每隔一段時間來這裡巡視一下,並沒有什麼常駐崗哨。
突然,我用手拉住前面的高玉罡。停下自己的腳步。
“嗯,怎麼了?”高玉罡回頭不解地問。
“噓,禁聲,這附近有人!”說完,我猛地伏在高高地荒草和枯葉中,只向外露出兩隻眼睛。
高玉罡聞言也不敢怠慢,急忙伏在我的身邊。也四下地觀望著。
“人在哪裡?”高玉罡把聲音壓得極低,在我耳邊小聲地問。
“應該在左前方,我只是感覺到有人,但是具體有幾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的一雙眼睛這時候就和鷹隼無異。
高玉罡點點頭,他的一雙手掌貼在地上,一條膝蓋屈起,這是近戰兵種典型的姿勢,讓他們可以在事情突發地時候。動若驚雷。
大概過了一分鐘,高玉罡心裡不由得佩服我到五體投地,從向我們這邊吹過來的風裡。出現非常明顯的人聲。我說的人聲不是指人說話的聲音,而是由人在運動時所發出來的聲音。比如踩樹葉、割草、鞋和地面的摩擦。
我的眼睛始終注視著左前方,口鼻間一點大氣也不敢出。這裡已經不是中國了,看來是a國地邊防軍,要是讓他們把我們抓到。直接被槍斃了我們都沒有地方去喊冤。
幾雙軍用硬皮鞋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算了一下。一共是八隻腳,也就是說對方是四個小隊。這四個人在草地裡一邊走,一邊用腳來回劃拉著,四人之間並不說話,好像還很敬業,都專業地執行著自己的職責。
四個人離我和高玉罡這邊越來越近,再這麼走下去,他們遲早能發現我們。我感覺到身旁高玉罡的呼吸已經急促,顯得有些緊張,這種跨國的行動他沒幹過幾次。
這一路上我和高玉罡也夠順的了,遇到一點事很正常,我不停地這樣安慰自己。
我知道像眼前的這種邊防兵身上都帶著緊急通訊用的東西,如果我們襲擊他們,他們就會立刻報訊;當然更重要地是,在這裡對他們襲擊,鬧不好會被認為我們中國對他們的挑釁和侵略,不是開玩笑,引起點國際糾紛都是有可能的。
我左右看看,四處都是枯葉和亂亂地雜草,沒有任何的掩體,想玩點花樣都不行。
四個人已經越走越近,我幾乎都快要看到他們地皮鞋上繫著什麼結的鞋帶了,說不急是騙人的。
突然我身旁的高玉罡用手指捅了我一下,我回頭一看,他正盯著我背上地槍囊。我向高玉罡搖搖頭,這絕對不行,沒到最後關頭,絕不能動用武力。
我向高玉罡做了一個原地待命的手勢,咬咬牙,他娘地,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拼一把試試吧。
我不顧高玉罡的拉扯,悄悄摘下身後的包,然後虎地從原地站了起來。
在我面前不遠的地方,果然有四名穿著軍裝計程車兵,他們荷槍實彈,面容肅穆,正在四處環視著周圍的情況。
看到我出現,四個人都被嚇了一跳,一起向我舉起槍,嘴裡大聲地嘰裡哇啦說些a國的語言。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不過估計也就是舉起手來或者問我是什麼人之類的。
我把雙手高高地舉過頭頂,快步走到四個人的面前。
“兵大哥,你們好,我是中國的遊客,不小心迷了路!你們能幫我找到回去的方法嗎?”
我說話的時候,苦著臉,還故意很大氣,把四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這裡。
“你是中國人?”四個人中的一個高高壯壯計程車兵不客氣地用槍捅估我一下,操著一口很彆扭的中國話問我。
邊防軍一般都會一些另一國的語言,他們在這裡也經常要和一些中國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