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更是陰險的所長,冉煜並無任何好感,此刻看到他和邱墨站在一塊,感覺就更糟糕了。
他疾步過去,就聽陰明那老頭笑笑落下話來:“邱墨醫生在說什麼啊?不過是一個失敗的作品,況且遇到阿悟小朋友也只能怪他運氣太差了。”
邱墨不語,陰明原又半探著身子,歪著腦袋由下往上看向邱墨,接著又問:“邱墨醫生今天是怎麼了?突然對手底下的標本產生憐憫之心了?”
一聽這話,還站在後面的冉煜心中一緊,見邱墨擰著眉就要開口,迅速上前幾步,伸手搭上他肩膀。一手則繞到他前面,趁他不備以極快的速度捂住了他嘴巴。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兩人皆愣了下,尤其是邱墨,突然被人捂住了嘴,整個背脊霎時繃得緊緊的。直到確定對方並無敵意,他才稍稍放鬆了下來,但眉宇間的小川卻越發深刻了。他抬手,正要去扯還覆在嘴上的手,才剛碰到,就聽身後傳來輕快愉悅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邱墨只覺得太陽穴一突,下一秒,他更是用力地去扯冉煜的手。倒是冉煜沒有堅持,順著邱墨的拉扯就收回了手,又在他回過頭來之際,拉開嘴角,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捂錯了,應該捂眼睛才對。”說完,目光一轉看向站在下一階階梯上的陰明原:“所長,好啊!”
從冉煜出現的那一刻,陰明原就笑得意味深長,現在見他和自己打招呼,故意用酸溜溜的口氣說道:“冉煜研究員和邱墨醫生關係還是那麼密切啊。”
冉煜笑得比他更假:“所長這是嫉妒了?”
陰明原面色不變,繼續酸溜溜地說道:“比起和冉煜研究員發展感情,我更傾向於邱墨醫生。”細長的眉眼一挑,看向邱墨:“不知邱墨醫生肯不肯賞臉晚上一起吃個飯?”
邱墨本來都打算置身事外了,甚至見他們打起嘴仗,想著要不要落下一句直接走人,卻不想他們的聊天內容轉瞬間就扯到了自己身上。他微微擰了眉,斜眸瞥了眼陰明原,明明都是四十好幾的人了,說出來的話卻完全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沉穩,滿滿的盡是輕浮,整個人從裡到外就像打上了“為老不尊”的標籤一樣。
收回視線,餘光正好瞧見一旁的冉煜咬著牙,毫不掩飾地瞪了陰明原一眼。對於他對這裡的最高負責人就這個態度,邱墨也是奇怪,不著痕跡地挑了眉,卻也沒問什麼,想了下,繼而就對陰明原的邀請做出回答:“今晚我打算跟那個標本一起,有興趣就到解剖室來吧。”末了還不忘遞了眼比賽場。
這會兒,司悟已經離開賽場了,殘留下的屍體也在工作人員的搬動下,被撞進麻袋中,正要運到邱墨專屬的解剖室裡,等著被他“臨幸”。
邱墨的拒絕也是再明顯不過了,陰明原也不惱,本來就是說笑,於是自然不再提想跟他一起用餐的事了。不過既然提到了“藤條”,陰明原臨走之前不忘提醒道:“雖然還沒有決定到底取哪個部分,不過是‘藤條’的話,腦子就算了,腦回路一定不多。”說完走出兩步,卻又忽得轉過頭來,“啊~邱墨醫生可別忘了阿悟小朋友的血樣啊。”
望著陰明原離開時那風騷的走姿,冉煜瞬時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側頭看向邱墨,道:“我說這老頭真是變態!我敢打賭,他一定有戀童癖。”
邱墨卻沒看他,再一次看了眼比賽場後就往外走去。
又是這副愛理不理他的樣子。冉煜陰沉下臉,但轉瞬又恢復了平日的陽光燦爛,快步跟上邱墨,嘴裡還嘀嘀咕咕地念叨個不停,不外乎要給邱墨當助手之類的。
所謂助手,是解剖時幫把手的人,不用做什麼,光是站在旁邊端端盤子、拿拿東西、搬搬重物——特指屍體,餘下便只要站在一邊端詳正在解剖的人就行了。
冉煜最喜歡看邱墨穿著白袍站在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