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區域,將會立即破壞掉整個陣法的執行。
“走開。這沒你的事!”凌瓏的聲音就好像在千里之外,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在她的陰影下生活了多年的張延雄一時氣短,便不自覺的斜退了半步。
而此時,柳琴卻立即衝了上來,道:“西血使,宗主她怎麼了?你怎麼會抱著她出來的?難道你對宗主下了毒手?”柳琴本來就是焦龍的弟子,從來對凌瓏沒有好臉色,此時見情況有異,更是大聲質問。
像她這麼說話,若擱在平時,其他三名凌瓏系的護法早就要開始反唇相譏了。可是眼前的境況,讓他們實在無法開這個口,就連他們自己,也對荊羽衣的狀況非常驚奇,希望能得到她的回答。
凌瓏斜了她一眼,嘿然一聲冷笑道:“你還是幫你師父對付李梓騰去的好,他就要殺進這裡了。本使沒有空陪你囉嗦,快給我讓開!”
“西血使切莫避重就輕!”柳琴一步不讓的說道:“宗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說清楚,屬下是絕不會放你過去的。”
凌瓏忽然間仰天一陣嬌笑,然後,她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種幽怨的神情,竟似含情脈脈的望著荊羽衣道:“師妹,有人想阻止我們,你說該怎麼辦呢?”
“你瘋了嗎?你到底在說什麼?”柳琴瞠目道。而與此同時,她也機警的退後半步,全身魔功運起,以防不測。
“我瘋了?呵呵呵呵……”凌瓏又是一陣格格嬌笑,然後將臉一沉,一股悄無聲息的魔功怒濤便猛地衝到了柳琴的胸前。
柳琴雖有防備,但以她化血初期的修為,根本與凌瓏不在可以一較短長的相同層次上。直到魔功及體,她才反應過來。可倉猝應戰之下,她哪裡抵擋的住。只聽一身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柳琴張口噴出一蓬血雨,整個人便橫飛了出去。
一陣刺耳的驚叫聲中,她一頭摔進了月劫蝕天陣的陣中心,砰砰一連數聲撞擊聲之後,她身後的一長列陰奴便被紛紛撞倒,現場頓時亂成一片。
“西血使!不可!”其他三大護法一見,立即齊聲叫了起來。
而就在他們的驚叫聲中,那沖天的血陣已然出現了一絲變異。抬頭望去,只見從九幽魔井中噴發出的血柱,就在這一瞬間缺少了一塊。而那輪紅月,也似乎感應到了這一缺損,那張開的魔眼立時開始扭曲起來,不復之前的完整。而從那其中湧出的魔獸如同遭人驅趕一樣,不再是筆直的衝下,而是在半空之中,就尖叫著開始四散開來。
凌瓏卻根本不加在意。她仍是憐愛的看著懷中的荊羽衣,開始順著被柳琴衝開的道路,一步步向九幽魔井走去。
柳琴雙目怒睜,她掙扎著爬了起來,低聲吼道:“凌瓏,我師父在拼死禦敵,你卻在破壞大陣,你到底想幹什麼?快把宗主放下來!”
“有人問我想做什麼哎。師妹,我應該告訴她麼?”凌瓏自說自話般的念道:“不,不不不,這些人真討厭,根本不用理她們的是嗎?李梓騰就快要來了,我們不能給他任何機會。”
她嘴上說著,手上又再度發難,只見她身形一閃,便即來到了柳琴的面前,單足飛起,一腳便將柳琴的身子踢飛了出去,而她所過之處,成片的陰奴非死即傷,這一下,月劫蝕天陣的催動元力至少損失了一半,整座大陣頓時搖搖欲墜。
“怎麼辦?張護法。”崔恆和黃奇峰同時轉頭對張延峰急道。
張延雄眉頭緊鎖,他不知道凌瓏這是在搞什麼鬼,但他知道,一旦這月劫蝕天陣在執行完畢前被人為破壞,所有從魔界湧入的魔獸們將失去羈絆,而四下蔓延攻侵。首當其衝的,就將是血雲宗的印結,他們已經看見了那漫天遍野,浩如煙海的魔獸,一旦被它們衝破印結,即便是血雲宗的聖域,也將會變成地獄。
“攔住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