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下人,私自跑到後園來,還鬼鬼祟祟的窺視主子。郡主你看,該是怎麼個處置法好呢?”
“前院的下人?”李梓騰眼睛不禁瞪得溜圓,自己雖然鬼鬼祟祟是坐實了,但什麼時候變成下人了?他又上下瞅了瞅自己的衣衫,也就稍微樸實了點麼,跟王府家丁的制服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呀。
“不是前院的難道還是後園的?剛才明明看見你在前門值守,這會兒就跑到後園來,說說看你到底想做什麼?”黑衣武者話雖嚴厲,但那笑盈盈的神情,分明並沒有太拿他當回事。
李梓騰這才明白,正是在王府大門口的那一瞥,讓此人把自己當成了王府中的僕人。不過這麼一來,倒是未必沒有脫身的機會了。
正在他腦筋飛轉的當口,就聽郡主開口道:“既是前院的人,就該謹守職責。如此隨處亂竄,不成體統。若是被王總管知道,還少不得要打你的板子。”
李梓騰聽話聽音,這幾句話一入耳,便知這溫柔的郡主有心放自己一馬。他頓時打蛇隨棍上,連連點頭道:“郡主說的是,小的知錯了。懇請郡主饒過小的這一回,千萬別在王總管面前提起。”
郡主聽了,忽的嫣然一笑,道:“你們就知道我好說話,所以做事才越來越沒有規矩。這次是第一次被我撞見,可也是最後一次。小蝶小云,送這位……呃,從偏門出去吧。別讓前院門口的秦嬤嬤看見了。”
“是!郡主!”兩個銀鈴般的聲音立即從後響起。兩名面容俏麗的丫鬟正碎步走上前來。
而在她的面前,李梓騰已經看得痴了,剛才的那一笑,直如梨花初綻,雪映梅開。牽引著他的心也綻放了開來。
“就這麼放他走了?”見李梓騰一行走遠,那黑衣武者皺眉問道。
郡主淡淡一笑道:“我若猜得不錯,他應是父王的客人,不放他走,難道當真交給秦嬤嬤拷問麼?父王那邊又當如何交代?”
“我也知道他不是王府的下人,不過剛才他躲在後面偷聽我們說話,著實可惡,既然他也自認下人,何不借機給他點教訓呢?”
郡主搖了搖頭,道:“我與三公子的對話,並無揹人之處,便由他聽去好了。”說著她輕移蓮步,緩緩向前走去。
“這……”這叫三公子的明顯碰了個軟釘子,只得猛擊一掌,發足跟了上去。
李梓騰沒想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出了王府,心中不免有種荒謬的感覺。回想起郡主的美麗溫婉,他不禁胸口又是一陣悸動,於是連忙撫胸長吁了一口氣。長了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即使見到與其容貌不分軒輊的戚追雲戚仙子時,也不曾如此。
可念頭一轉,想起了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黑衣武者,他頓時心中一陣糾結。
“說是郡主的朋友,還是王府的教習,那豈不是天天能跟郡主在一起?他們關係到什麼地步了?”想到一會兒,李梓騰忽然嘆了口氣,這些都是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事了,自己一個新來乍到的外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憤憤不平呢?
而且僅從他可以媲美高階道術的移動速度來看,那人的武道級別就低不了,比自己一個道武雙禁的天生廢柴來更是強了不知多少倍,自己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對了,這個人是我親戚?什麼親戚?”
隱隱的,他好像記起了秦王說的話,說自己父親的家族好像就是武道世家,還有不少人出仕為官。
“難道說,這黑衣人就姓李?”
胡思亂想間,李梓騰已經沿著道邊的樹蔭走出去了三四個街口。越往前走,街中行人漸多,街邊的店鋪也越行越密。各行各鋪的吆喝聲開始不絕於耳。
這還是李梓騰生平第一次在這麼繁華的都市逛街,一切都覺得很新鮮,裝點的金碧輝煌的金鋪、門頭高挑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