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他全身毒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死裡逃生的感覺,讓李梓騰不由得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呵呵笑了起來。
“孽畜,還想弄死你李家哥哥。你不知道我打小就是玩蟲蛇玩大的嗎?”
就在此時,只聽一陣猛烈的牙齒磕擊之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李梓騰不由微微一怔。猛然想起那位聖女也被青葉蛇噬咬,此刻還正在危急之中呢。
他微一遲疑,便翻身而起,奔到了荊玉穎的身旁,只見她側臥在地上,此刻正全身顫抖,那白皙的臉龐,和半裸的酥胸,已然變成了駭人的青色,只有一雙眼睛仍然死死盯著他,像是憤怒,又好像是在哀求。
李梓騰喃喃道:“遭了,這下可沒救了。內丹只有一個,你可也別怨我。”
說起來,他對荊玉穎既無好感,也無太多惡感。就對方的身份而言,不管她是荊羽衣的徒弟還是女兒,總歸是仇人的後人,死就死了,並不值得他去同情。但就她本身而言,與李梓騰並沒有多少切齒的仇恨,水中的那一刀可以看做是對方的情急之舉。
因此上,如果眼睜睜看著她這麼個嬌媚的大美女就這麼死去而無動於衷,以他的性格,多少都有點難以接受。何況她落到這個地步,確實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
更不用說還答應著馮琰的條件呢。一旦荊玉穎意外身死,馮琰的第一步計劃便告落空,那麼她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古怪的念頭來折騰自己了。一想到這個成天一驚一乍的靈妖,他就忍不住渾身寒毛孔直豎。
這時候,荊玉穎的臉色更青了,連身上的顫抖也開始變得微弱起來。
李梓騰見狀,不忍的說道:“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我也沒什麼辦法呀。這樣吧,等你死之後,我會把你找個好地方埋了,以後有機會,再把這地方告訴荊羽衣。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你……你就安心的去吧。”
聽了這話,荊玉穎的眼睛裡頓時掠過了一絲認命似的哀怨,彷彿便要閉眼睡去。可隨即,她望著自己胸口的眼睛忽然一亮,整個人都突然掙扎起來,緊咬的牙關裡,似乎也想要說著什麼。
李梓騰不由大訝,嘴裡嘟噥道:“你這人可真不認命啊,都這份上了,還想怎麼著啊?”
說著,他便低下頭去,將耳朵貼到了荊玉穎冰涼的唇邊。聽了半天,只知道她喉嚨裡嗬嗬的響著,舌頭和唇齒則因為麻痺而難以準確將字音發準,李梓騰連蒙帶猜,還是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說清楚點啊!”他連聲道。
但荊玉穎的聲音卻始終模糊。就在李梓騰就要放棄的時候,忽覺耳郭一陣巨痛,荊玉穎的牙齒竟然將他的耳朵死死咬住了。
“哎喲!你要幹什麼?!”李梓騰用力一掙,才將耳朵從她的口中拉了出來,伸手一摸,居然還出了血。
“我好心聽你的遺言,你倒咬我!”他剛說完這句,卻一眼看見了荊玉穎那渴望的眼神,那目光的焦點是……
李梓騰一摸自己的胸口依舊流著血的傷口,又摸了摸剛剛開了花的耳朵,心中頓時大亮,隨即大叫起來:“血!你說的是血?”
荊玉穎雖然無法點頭,但她終於釋然的表情明白的告訴了李梓騰,他猜對了。
李梓騰此時也已反應過來,自己靠青葉蛇得內丹解了毒,而解毒的東西現在還在他的血液中流動,如果讓荊玉穎喝了這血,自然便可以解毒了。
他又看了看荊玉穎此時渴望的眼神,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誰叫我這人心軟呢,,被你捅了一刀還要把流出來的血送給你喝。只希望你好了以後,別再對我那麼兇悍了。”
說完這話,他猛的將前襟一扯,露出了胸腹上那結實的肌肉,以及那被利刃切開的傷口。然後俯身將荊玉穎抱了起來,將她的嘴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