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抱怨道:“若是蘇校尉還在就好了,他說得就清楚多了。”
霍去病口中的蘇校尉便是這次隨衛青出征的蘇建,蘇建家學淵源,在漢軍中算得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可惜,回師前,皇帝一道詔令讓他留在河南地築朔方城。
“要不,我讓紀稹來。”張次公見霍去病這個樣子,腦袋一拍,說道。
“紀稹是誰?”霍去病稀罕的問道。
“是衛將軍帶回來的。”張次公答道,“這一路上,他都在向衛將軍討教這次戰役的事情,他應該能夠講得比我清楚。”張次公越說越覺得自己這是個好主意,便對外面的小兵喊道,“去把紀稹叫來。”
“霍少爺有時間可以和他較量較量。次公可是很好奇,你們兩個到底誰的武藝比較好呢。”張次公回頭對霍去病說道。
過了一會兒,那個小兵回來稟報說:“校尉大人,紀稹說來不了。你要是有事,自己去找他。”
“去!他一個大閒人,哪裡來的事情啊?”張次公一聽,立刻嚷嚷道,“霍少爺,你等等,我去把他拎來。”
“不用了,你帶我去見他吧。”霍去病現在對這個自己舅舅帶回來的少年十分好奇。衛青待人寬厚是出了名的,同時,霍去病也明白這個舅舅出於種種原因,對於外人總是有幾分的保留。紀稹到底是什麼?居然讓舅舅親自帶在身邊調教。
霍去病隨著張次公向營中走去,很快就看到營帳中間的一片空地上,燃著篝火,許多計程車兵聚集篝火的四周,大塊吃肉,大聲笑談,一個清秀的少年,拿著一個大碗站在中央,對眾人說道:“大家這次可辛苦了。現在回家了。紀稹祝大家,娶妻的娶妻,升官的升官!”說完一飲而盡。
“好!”一眾士兵轟然應道,顯然紀稹的祝賀很合他們的心意。間而有幾個人,喊道:“紀稹,你可太不夠意思了。廚藝這麼好,卻藏了這麼久。”
“就是!就是!”
“這可不是我的錯啊。”紀稹笑呵呵的從人群裡拽出一個士兵,“大羅是廚師,他可以作證啊。烤這些東西,是需要一種西域的特產的,叫孜然,知道不?那東西少啊,只能讓大家嚐嚐鮮。”
“我作證,我作證。”滿臉油光,還不停的往嘴裡塞肉的大羅,含糊的說道。這又引起了一番鬨堂大笑。
霍去病望著眼前計程車卒同樂圖,不由得對紀稹另眼相看。在當時的西漢軍隊系統中,有兩種領軍方式,一種是李廣那樣的,平日與士卒同樂,戰時親如一家;一種是程不識那樣的,平日嚴格訓練,戰時令行禁止。這兩種方式,各有優劣。衛青整軍嚴苛,很有程不識遺風,故而軍中極少出現這樣的場面。而霍去病從懂事起,衛家的地位就一直處於上升狀態,所以養成了少爺脾氣,對於為將者和士卒的關係並不甚重視。
“紀稹,我們張校尉總誇你武藝好,來和我們比試比試怎麼樣啊?”一個士兵如此喊道。這立刻引起了一片叫好聲,很快就從人群裡走出來幾個身材高大計程車兵。
“你們這些傢伙。”紀稹笑罵道,“有沒有搞錯啊,我才13歲好不好。你,你,你還有你,比我大了多少啊,也來找我比試。”
“那我怎麼樣啊?我也13歲。”霍去病適時出聲道。
這時,紀稹才注意到人群中的霍去病,一身黃色曲裾深衣顯示出他與眾不同的身份。紀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來人,他笑著說道:“紀稹見過霍少爺。”
“你認得我?”霍去病有些奇怪。
“日間紀稹就在衛將軍身旁。”紀稹含笑道。
“哦。我們比比如何?”霍去病其實對這個並不是十分在乎,聽到解釋後,便點了點頭,說道。但是紀稹卻有些為難的看著他,說到底,霍去病身份不同,萬一有損傷,他對衛青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