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懷中,轉身就要離開。
勿邪好似喝醉了的人,一步上前拉住醉塵子,悲痛的盯著他的眼睛道:“你也是失意人,不是嗎?”
醉塵子不悅的攤開了手,醉醺醺的往前走了兩步,罵道:“白痴!”
勿邪找到了“知音”,哪肯輕易放過,上前再次抓住醉塵子,吐著滿嘴的酒氣,道:“你若不是失意人,為何對著一塊手帕思念?”
醉塵子大怒,用力一推勿邪,不屑道:“我與你怎能一樣,你盯的是肚兜,我思的是手帕!”
勿邪搖搖晃晃的後退,撞到身後的欄杆上,上身往後擺了又擺,差點就醉酒落水,直到穩住了身子,才不滿的對醉塵子叫道:“你與我有什麼不同?不都是失去摯愛,又不願忘卻,藉著無人的地方,開啟自己的回憶嗎?”
聽了這話,原本搖搖晃晃的醉塵子穩住了身子,喝了好大一口酒,才走到勿邪面前,一把抓住勿邪的領子,罵道:“你個白痴,別以為喝兩口酒,偷兩塊肚兜,就能理解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勿邪嗎?永遠被人cāo縱的可憐蟲!”
勿邪被他揭穿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我不只是想求你幫我煉器,只是因為你的過去讓我產生共鳴,曾幾何時,我也有愛人,可我不得不選擇。”
“哈哈哈哈!”醉塵子一陣狂笑,由於笑得太過開心,眼淚都笑了出來,他看著勿邪,眼中流露出十分濃郁的可憐。
“你知道嗎?我說你是可憐蟲果然沒錯,你就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蟲子,你為了要我幫你煉製法寶,編造出這麼可笑的藉口,喝著酒,裝著頹廢,甚至還拿著一塊不知從哪個女子身上扯下的肚兜,說什麼睹物思人,你還能再可笑些?再可憐些嗎?哈哈!”
勿邪不置可否的擺擺手,道:“也許我真的頹廢過呢?也許我頹廢的時間比你長呢?”
醉塵子鄙夷的笑道:“你活了多少年,我活了多少年,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都還要多,我出生的時候,你的爺爺都還沒生出來呢!”
勿邪微微一笑,道:“你想見識我頹廢的樣子嗎?”
醉塵子指著勿邪,捂著肚子,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扭曲,不是痛苦,是太可笑了。
“來,小屁孩,給爺笑個。”
“恩……”勿邪抿了抿嘴唇,猛的一拳打在醉塵子的臉上,醉塵子措手不及,被勿邪的拳頭直接打得腫起半邊臉,身子飛得老高,然後又重新落下。
“不好意思,我頹廢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醉塵子登時大怒,一個起身爬了起來,正要發作之時,卻看到了勿邪的表情。
勿邪的嘴角微微翹起,有些自嘲,有些苦澀,臉上的肌肉條條僵硬,想要做個表情,卻是皮肉抖動,一片猙獰。
他的雙目無神,有些恍惚,似乎是在看自己從前的畫面,眉頭痛苦的皺了起來。
他看了看四周,哈哈的放肆狂笑,越笑越大聲,越笑越沙啞,眼淚不爭氣的落下,竟是笑至憂傷。
在這一刻,醉塵子愣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勿邪,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還被打了一拳,不可思議的道:“你……你竟然……”
勿邪看向了他,雙目中的怒火好似要噴出,眼神十分恐怖,他握緊拳頭,一拳打來!
這一拳,沒有任何靈力的施加,也沒有用多少力量,完全是極為普通的一拳,可以十分輕鬆的擋住。
醉塵子輕鬆接下,反手就是一拳,這一拳的力道同樣不大,速度也不快,但是勿邪卻是眼睜睜的看著拳頭落到自己臉上,然後整個人慣xìng倒退。
“你是在找打!”醉塵子怒道。
勿邪暢快笑道:“你又何嘗不是。”
醉塵子沉默的看著勿邪,忽然間放聲大笑: